之後,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才甦醒過來。我記得望月生孩子是在上午9點半,我跳崖的時候最多也不過是十二點,但是,等我醒來的時候,卻已經是天黑了。所以,我忍住痛,趕緊去醫院請我的那位醫生朋友幫忙。等她幫我處理好一切傷口之後,已是深夜三點多。我走出了醫院,往村外走去,想去打探一下望月怎麼樣了,卻無意中看見齊井天他們揹著望月往山走去。我尾隨而去,才知道他們已經把望月殺了。當時的我,心痛,難過,仇恨一起湧上心頭,然後我就想衝出去與他們拼命。可是,我卻突然想起了望月對我說過的話,她叫我無任如何都要留下自己的性命,去找回我們丟失的孩子,否則,就算我到了黃泉路上,她也不會理我。於是,我只好忍住心中的悲痛和仇恨,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把望月埋了。等他們走了之後,我在望月的墳上躺了一個晚上。第二天開始,我便找了一些木頭,親手為望月做一個木碑,我花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才用小刀把那些字刻好。然後,我又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到處收集不同的花草,栽培在望月的墳前,因為她生前就是喜歡各種各樣的花草。當我為望月做完這一切之後,便開始了尋找孩子的路途。這一找,就找到了現在。唉……”唐以勁說完無比心酸地嘆了一口氣。他看著他的孩子們,覺得這個上天對他還算是公平眷顧,至少,在他臨死前,他能夠找回他的孩子,並知道她們都健健康康地活著,這就是對他最大的回報。
肖寒想了一下問:“唐大叔,按您的說法,當年我爸爸是不知道望月曾經發現傑克殺了人?”
“難怪當年您一看到我爸爸的追趕,就不顧一切地跳崖。那是您以為我爸爸已經和傑克他們聯合起來要殺您們,對吧?”肖寒又問。
“嗯。”唐以勁點點頭,那時候的肖朋程,眼睛紅得像要噴出火來,任誰看了,都知道他想要了他和望月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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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聽了又都是一陣傷心和無奈。
肖寒聽後一陣感動,看唐以勁這一身乞丐之狀,就知道他這二十幾年受過很多苦難,但是,即使是這樣,他也沒有把肖朋程送給齊望月的家傳之寶給賣了。
肖寒接過玉佩,不禁輕聲問:“唐大叔,當年我爸爸對您們做了那樣的事情,您難道就不恨我爸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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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寒和望月聽了高興地會心一笑,直看得水清叫了起來:“就你們兩個開心,我可不開心。”
這一天,望月和水清都陪伴在唐以勁的身邊。雖說望月和水清對他至始至終都沒有喊過一聲‘爸爸’,但是,儘管如此,唐以勁的心還是很滿足。因為他知道他的孩子們,在心裡早就認同了他這個爸爸,那麼,在稱呼上也只是時間的問題了。他想,他二十幾年都已經等了,也都已經熬過來了,他還在乎這一點點的時間嗎?他總得要給一些時間,他的孩子們來適應他的出現。何況,青絲也很守信,她說下午下了班就會再來看他,她就真的來了。而且肖寒和吳彬也都一起來看他了,他們還帶他到江心的住處探望齊望月的骨灰。當他看到望月的骨灰的時候,他又是開心又是難過。於是,往日和望月的種種恩愛以及甜蜜的日子,便一一浮現在他的腦海裡,讓他肝腸寸斷,想念萬分。
“去哪裡了?”青絲也忍不住顫抖著聲音問。
肖寒一個箭步衝向唐大叔睡過的房間,只見唐大叔蓋著被子靜靜地躺在床上。肖寒看了一眼,退了出來。他攔住想進去看的望月說:“你們要有心理準備才能進去看,否則,我不會讓你們進去。”
望月和青絲一看水清那樣,不免眼淚也跟著流了出來。到了此時,不用誰來告訴她們發生了什麼事,她們也猜得出來。望月和青絲走過去把水清扶起,然後一同走進唐以勁的房間。看到唐以勁靜靜地躺著,她們哭得更是厲害,而心理的痛,卻幾乎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