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秘莫測的漠尊。
於是上前,藍色提耳繡花鞋踏在鵝卵石鋪砌的花園小徑上,漫天花雨中,解釋道:“我不是喪屍!”
漠尊上前,長髮順直,修長的身影裹著銀衣黑甲,擦過十婆的肩。悄然無聲的行至玉瓏身前,展臂,將她抱住,用力,即便勒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也是不放手。
“我說過的,不管你是什麼,我都不在乎。”
耳際,漠尊清清淡淡的聲音傳來,透著一抹顯而易見的恨意。自然。這恨意並非針對玉瓏,而玉瓏也是不知道漠尊究竟知道了多少,所以她便也無法拿捏住漠尊這突如其來的恨意是恨誰。是嚴落還是火行星皇?
然而,不管是恨誰,被漠尊這樣的人恨上,都將會是一場永無止盡的追殺。
漫天絢麗的花雨中,巴蜀的夜空充滿神秘的銳利。十婆看著相擁在萬花盛開中的兩人,蒼老而慈祥的臉上,閃過一抹深切的悲憫。
這究竟是有著怎樣的痛恨自己,才會導致玉瓏對嚴落的又愛又恨,縱然一萬年過去,都無法平息自己的恨意。也導致了自己無法理所當然的接受漠尊。十婆不懂,但她也不需要懂,對她來說。只要知道玉瓏是個好女孩兒,這就夠了。
星空下的花雨中,追風自客棧後門疾步走來,風帶起他的紫色鎧甲,袍角輕揚。待行至玉瓏與漠尊身邊之時,十婆已經遁隱自忙而去。追風上前,拱手,低頭,忽略尊者那已經冷厲到無法掩飾其殺意的臉色,恭敬道:
“尊者,師傅,秋葉青有請!”
好吧,這女人又來做什麼?玉瓏有些奇怪,不是已經找到了峨嵋嗎?秋葉青不去峨嵋感懷一番,跑到這窮鄉僻壤的巴陵縣來找她做什麼?
錘了漠尊箍得有些緊的手臂一下,玉瓏自他懷中直身,昂臉,清麗的眉目中透著一抹無法掩飾的情意與疼痛,看著漠尊輕聲說道:“我去看看她有什麼事。”
漠尊低頭不語,狹長而好看的眼眸沉默的看著玉瓏,只覺得眼前這張精緻的小臉上,那抹疼痛的神情令他相當焦躁,於是緩緩鬆開緊箍著玉瓏腰間的手臂,卻是不等玉瓏後退離開他的懷抱,豁然傾身,張開薄唇咬在她的臉蛋上,報復性的留下一個牙印,冷聲道:
“你就這樣逃避下去吧,我看你能顧左右而言它多久!”
語畢,漠尊後退,長髮飛揚間,狹長雙眸中已是青的發紅,宛如一隻蟄伏的野獸。他在等待,等待著玉瓏徹底惹得他崩斷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屆時,不管玉瓏再找什麼藉口,怕也是難逃即將到來的親暱。
玉瓏深吸口氣,漫天飛揚的花瓣中,她轉身,藍色苗女斑斕百褶裙略揚,長髮如墨,夾雜著幾片粉色花瓣,映得耳際黑色小蓮花更顯詭秘霸氣。抬步,一步一步踩著鵝卵石鋪就的小路,領著追風,在漠尊那毫不掩飾情慾的注視下,艱難的往巴陵客棧內走去。
她就是在做垂死的掙扎,明明知道漠尊不會放過她,可是她依舊左推右擋,找盡藉口,滿心躊躇,猶猶豫豫。這樣的她,連她自己都覺得噁心,這樣的她,除了漠尊,還有誰會來愛,誰會來不離不棄呢?
嚴落嗎?嚴落不也是在知道了她是機器人後,因為愧疚而選擇永遠不見嗎?
玉瓏面色瓷白,右邊精緻的臉頰上留著兩排深深的牙印,她抬手,心中痛並快樂著,兩種截然不同的心情,互相矛盾互相糾結著。
懷揣著這樣複雜的心情,她來到金碧輝煌,猶如金子造就的巴陵客棧一樓。一樓大廳裡已是人滿為患,卻又在千人小白隊的維持下,保持著井然有序。大廳邊,慣性的有個偏廳,用以前的話說,偏廳便是屬於VIP專室。很小,但金光燦爛中,還鑲嵌著華貴耀目的寶石,乍一眼看上去,當真以為進了藏寶庫。
偏廳中,雕刻繁複而精美的八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