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她對老鬼一直念念不忘那般,對阿呆她也是忘不了的。這樣偏執的性格其實很病態,她也看過很多的心理醫生。卻是無論如何治,都是無法痊癒。
對她來說,阿呆就是阿呆,擎蒼就是擎蒼,就算他對她再好,也只是黑市的魔神皇而已,如果是阿呆,她不會這般的乖巧,其實兩人明明就是一個人,可是阿呆可以讓她要打就打,要罵就罵,可是魔神皇,卻是打不得罵不得,甚至是無法反抗的。
燕歸來抬腳,略後退半步,拉開一些與擎蒼的距離,依舊低頭,心不在焉的撥弄著手中的柳條,彎唇嬌笑道:“沒去哪兒,聽說乾爹你來了,想著見你,所以就先出來了。”
好鬼扯的謊話,她未必就知道他要走的是這一條路?擎蒼氣得有些笑了,卻是依舊低頭看她垂目的樣子,不知不覺的就習慣性的痴了。他鮮少看見一個女人能美成這樣嬌媚的,那不經意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媚態,只有在他的來來臉上,才能看見。
身後,那一簇人群中,有身穿白色衣裙的女子上前,怯怯的看了眼這僻靜小巷中的燕歸來,急速低頭,恭敬的輕聲問道:“皇,這便是黑市的公主嗎?”
這又是哪一顆星球上供上來的絕色啊?燕歸來側頭,媚眼如絲的看向擎蒼身邊立著的白衣女子,第一個感覺就是好嫵媚,第二個感覺就是好有敵意,第三個感覺就是好眼熟,和她好像!
“你好!”燕歸來客氣的笑了,她忍不住戲謔的觀察著這白衣的女子,想了半天,只覺得與她沒什麼好感,於是歪頭,打趣的問著擎蒼:“這說來,是我是她的翻版呢,還是她是我的盜版?”
紫袍的擎蒼抬手,牽住燕歸來的左手手指,握住她執著柳條的手,輕輕一揚,手上的柳條甩出去,“啪”一聲,一道血痕劈上那白衣女子的臉頰,來不及尖叫,那毀了容的女子已是被快速拖了下去,再不見蹤影,那女子的下場不言而喻。而擎蒼,只是專注的在月光下看著燕歸來,低聲道:“她與我們無關!”
不過開個玩笑而已,這男人也太當回事兒了,燕歸來打了個心驚膽戰的哆嗦,此刻的心思還真是複雜,她抬手,甩開擎蒼勾住她的手指,絕色的臉上瞬時就有些冷,忽而又是嬌笑道:
“那乾爹來渡厄星肯定是有要事忙了,忽而想起來接乾爹的時候還有些東西落下了,來來就先走一步。”
語畢,也不看擎蒼的臉色,轉身之間,只覺背後一陣勁風襲來,心中直道不好,便被圈入了擎蒼的懷裡,一步都踏不出去。
其實,這也怨不得她,這許多年來,她已經在三千界中作威作福慣了,再加上擎蒼在外面寵著她,心性已是越來越放肆,不知覺間,對他也會擺一擺臉色,所以有時對擎蒼的一些做法寧願來個眼不見為淨,也省得自己糟心。
“放手,這像個什麼樣子?”她掙扎著,側頭看他,極力散去如絲媚眼,想表現出一絲惱怒,卻是因著天生的長相,顯出一絲嬌嗔怨憤來。
月光下,俊美至妖孽的男人自她的背後圈著她,一如當年她揹著他在沙漠中那般,不理會燕歸來的羞惱,徑自彎唇,笑得魅惑人心,伸手一手抓過她的左手,柳條上仍舊有著絲絲血跡,看著她手心上的那一道疤痕,又抬起另一隻手輕撫上燕歸來的媚眼,溫柔的低聲說道:
“我沒什麼事,就是專程來找你的,來來,我想你了。”
他想她,可她不想他啊,燕歸來此刻想哭的心都有了,這種只要和擎蒼在一起,就讓她難以招架的感覺真是隨著她的年齡增長,愈發的嚴重,媚眼在擎蒼的大手撫摸下緊閉,心中已是轉了千萬個念頭,其實這些年,擎蒼想要的是什麼她一直都知道,只是她實在不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