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照片。

&ldo;爸爸，你年輕的時候，真好看。這瓶酒是長風帶給你的，我想跟你多呆一會，所以我讓她一會上來。&rdo;

&ldo;爸，你放心，我現在好好的，有人娶我，也有人照顧我，還畫了畫。&rdo;

&ldo;爸，我不吃甜甜圈了，吃不下了。&rdo;

&ldo;爸爸，你怪我麼？&rdo;

……

他伸手蓋在那層黃土之上，眼淚毫無徵兆的落下來了。

&ldo;爸，我想你了。&rdo;

沈長風剛剛按照時間走到臺階上，就看見寧絮蹲在墓碑前無聲無息的掉眼淚。

她沒有掩飾腳步，走到他身後，然後蹲下身子，伸手擁抱住他的肩膀，寧絮渾然不覺，眼淚落的更兇了。

&ldo;爸，我來看你了。&rdo;她自顧自的說著，&ldo;我會好好照顧阿絮，您放心，您不想讓他接觸到寧家，我就不讓他接觸。&rdo;

寧絮眼淚掉的狼狽，直直的盯著照片

&ldo;爸爸。&rdo;

他再沒可以說的了。

照片上的賀斐眼神溫柔，微笑這靜默不語。

活著的人十年已經過去，而賀斐，永遠的停留在了照片上那個年紀。

事實證明，沈長風上來時對的，寧絮大概把這些年憋著的眼淚，都哭乾淨了，他手腳冰涼，被沈長風強行拎起來，塞進懷裡，寧絮把臉埋進她的衣服裡，輕輕的抽泣，沈長風拍撫著他的後背，&ldo;爸爸會心疼的，阿絮，不哭了啊，乖。&rdo;

寧絮輕輕地搖了搖頭。

沈長風低頭親吻了下他的額頭，&ldo;我抱你回去吧。&rdo;說完彎腰將渾身發軟的人打橫抱起，寧絮現在沒力氣反抗，也不想顧及，他甚至十分配合的將自己縮排沈長風的懷裡。

沈長風就這麼穩穩的一步一步的走出了陵園，寧絮還在哭，她沒急著放下他，只是用手將車的後門開啟，就這麼抱著寧絮坐了進去，然後關上了門。

封閉的空間裡，寧絮就像個孩子那樣，縮在沈長風懷裡止不住的抽泣。

沈長風也不催他，耐心的等著他漸漸停止哭泣。

&ldo;阿絮，沒關係，你有我呢。&rdo;她低頭吻上寧絮的嘴唇。

沒關係的阿絮，我感覺到你的痛苦了，我跟你一起。

大概是一切都結束了，過去被關進匣子裡，夜裡溫存時，寧絮比往常要主動些，沈長風撫摸著他的腰線，低頭親吻溢滿淚水的眼角，身下動了幾下，寧絮便仰著脖子發出幾聲像哭一樣的嘆息。

&ldo;阿絮，阿絮。&rdo;她在他耳邊念著。

寧絮大概是被折騰狠了，抽不出力氣來回應沈長風，只是雙腿勾著她不放，那夜裡不知道幾點結束的，沈長風看著那張掛滿淚痕的臉，心裡充滿了愧疚感。悄悄抱著人去浴室裡清理乾淨，然後親了親他。

他像是有感覺，眯著眼睛哼哼著喊了她一聲，&ldo;沈長風。&rdo;

&ldo;嗯。&rdo;

☆、第三十九章

春去秋來，這年年初的時候，兩人像第一次一起過年那樣，順著街邊看煙花，一邊看一邊溜達，沈老師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小情侶，突然生出點心思，&ldo;阿絮，我揹你怎麼樣？&rdo;

寧絮抱著手裡的零食，頓時有些害羞，&ldo;長風，我又不是孩子。&rdo;

沈長風眯眼笑了，&ldo;你也就比阿斐沒大多少吧。&rdo;

寧斐上了小學，長高了些，沈長風把她漸漸養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