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說到代表威嚴?那也太牽強了,那隻獸最會的就是沒半點象獸的形象跟她喊肚子餓。
“哇哈哈哈!”驚天動地的狂笑聲忽地如響雷在她身後驟起。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正在滿腦子漫想的她,連忙回過身來朝路經她面前被嚇著的路人們賠不是。
被嘲風笑聲嚇到的路人們,紛紛把目光投射至一臉尷尬的喜樂身上,不約而同地避開了她前頭的道路,讓她晦暗的臉色頓時更添三分青慘。
在心頭一嘆再嘆的喜樂,意識到今兒個可能要餓肚皮的嚴重性後,她哀怨地回首瞧了瞧窩在她的身後正用功的在讀書的嘲風,不一會兒,她的視線自他會感染人的笑臉上挪開,漸漸往下降至他手上那本聽說是同類給他的一本書,書名叫……叫什麼來著?
對了,他好像說過,書名叫“人間五百年之怪現狀”。
這麼怪的書名,到底是他的哪個同類寫的啊?
嘲風會突然如此用功讀書,全是因為今早在出門前,她向他講了有關為何她會淪為丐之事,他一聽說人間的人除了士農工商之外還有分等級,像是她這個乞兒就是最後一類等的十等丐,他就匆匆地不知從哪兒找來一大堆的書,說是要找找他們神界有無像人間一樣分等級,他想看看自個兒是被分到哪一級,結果他找著找著,雖是找到了他的等級,他還找著了更多有關於人間的書,到後來,他欲罷不能的一本接著一本直看下去,說他要先充實自己的知識,好能更徹底的瞭解人間。
一根竹棒忽地直插進她的碗裡,猛然清脆一聲,碗裂的聲音滲入了街道上的嘈雜中。
喜樂慢吞吞地回過頭來,一見來者是何人後,她嘆了口氣,垂頭蟯首默不作聲地收拾著自己的碎碗。
“我聽說,你最近要飯要得挺勤快的?”橫行廟街一帶的乞丐頭子趙碧山,心底甚不是滋味地看著她與她身後的男人。
喜樂的面色絲毫無改,“你聽錯了。”她家多一口吃飯的,不努力點怎麼行?
他兩眼直射向手裡捧著畫的男人,眼中絲毫不掩妒意。
“他是你養的小白臉?”近來關於她的風聲可多了,傳聞已高達八九種,但過半數都是與她身後的男人有關。
她嘆了口氣,“只是親戚。”也不知是哪個嘴碎的人去告密,叫來了趙碧山,看樣子今天的日子會很難過了。
“我從沒見過他這個人。”趙碧山以竹棒戳戳嘲風的背脊,腦中怎麼也找不到有關這個陌生客的記憶。
“他是我的遠房表哥,家鄉鬧早,他特地來縣城投親的。”她飛快地拉下他的竹棒,免得這個舉動會惹怒了嘲風,同時為求能快點脫身,她索性替嘲風編派起身世。
將她保護性意味濃厚的舉動看在眼裡,趙碧山的唇邊揚起一抹笑,彎下了腰朝她伸出一掌。
她瞪著他的掌心,“這是什麼意思?”
五指朝她勾了勾,“按幫會規矩,凡是新人行的,都得先交上人頭稅。”
“我沒錢。”都快養不起嘲風了,她哪來的餘錢可交什麼人頭稅?
“沒錢……”早就想把她賣給大戶人家的趙碧山,以指勾起她的下頷,神情暖昧地朝她挑著眉,“你可以拿自己來抵。”
喜樂板著臉推開他的手,“我不賣。”都這麼多年了,他就不能換個物件嗎?
遭人拒絕後,他兇蠻地擰起眉,“那就把錢交出來!”
她冷冷一笑,“你乾脆給我一根繩子吊了我還比較快。”都是在街上混飯吃的,裝兇悍、扮土匪就可以充老大啊?說到底,他不也只是個乞丐。
“那就沒什麼好談的了。”趙碧得意地繞高了嘴角,先是朝身的兩個跟班彈彈指後,再伸出一手想強行拉起喜樂。
就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