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燕吹笛忙著把燙手山芋丟出去,“他要來投靠你。”“他說你很歡迎客人光臨。”一時之間不知該去哪的嘲風,開開心心地朝他露出一笑。
很、好。
“都……給我……”額上青筋狂跳的藏冬,兩手緊按著桌面,咬牙地自口中進出破破碎碎的字句。
“嗯?”沒聽到下文的兩人湊近了他的身旁豎耳聆聽。
“滾出去!”石破天驚的長吼霎時直上九重天,同時也把兩位不請自來客給轟得老遠。“老鬼。”燕吹笛很快便自河東獅吼中重新振作,來到他的面前,站直了身子以眼神示意他,
“別逗了,收留他?”讀出他眼中所要表達的後,藏冬毫不考慮地回絕這種非人之託。“萬一捉拿他的天兵天將找到我這來怎麼辦?”這小於是想讓上頭的天兵天將都來他家串門於嗎?
燕吹笛笑得壞壞的,“你正好可以跟你的同類聯絡感情啊。”
他把衣袖用力一拂,再一次地重申。“不要隨隨便便就把東西扔來我家,本神不收神界的東西!”是人是鬼是妖都還好商量,但一隻神界的看門狗?不,不不不,要是被上頭知道他曾收留過這隻逃犯,他就慘了。
“咕嚕——”壯盛的腹鳴聲,突然在此時嘹亮的響起,讓正在討價還價的一人一神收住了話尾,一起扭頭看向他。
燕吹笛實在是很難相信,“你的肚子……又餓了?”才吃了三個天將,他又餓了?這也太可怕了吧?“好餓……”嘲風一手撫著飢叫個不停的肚皮,不斷環首四顧這座宅子,兩眼滴溜溜的在宅子裡找著可果腹的食物。“慢!”藏冬忽地舉高一手大叫,“這是什麼味道?”
燕吹笛心虛地往後退了兩步,想不著痕跡的退出事外。
“什麼味道?”不好了,事情露出馬腳了。
藏冬沒理會他,一徑在屋內四處嗅著這股讓他覺得不對勁的氣味,憑著他靈敏過頭的嗅覺,一路自屋子的這一頭嗅到另一頭,而後再一路嗅到嘲風的身上。“你身上……”藏冬緊攢著兩眉,兩手揪住他的衣領不放,“怎麼會有天將的官味?”照理說,這隻獸的職責不屬於天官之類,但他怎麼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身的官味?
嘲風偏頭想了一會,而後對他露齒而笑,“我剛剛吃過消夜。”他惶恐地求證,“消夜?”
“嗯。”那三名天將,不但味美,還對他的神力十分滋補,吃三個遠遠勝過他去修行三百年。“消夜的主要材料……不會是那些天將吧?”面色青慘得可以跟陰間吊死鬼比拼的藏冬,志忑不安地放開了他的衣領,兩腳開始悄悄往後退。
嘲風歪著頭,狀似不解,“不能吃嗎?”
藏冬兩眼直咚咚地瞪著他那無辜又無知的表情,好半天都沒有任何反應,等到藏冬回過神來後,下一刻他就忙著在宅於裡抱頭急急亂竄。
天哪,什麼不好吃卻去吃天將?這下可好了,犯下這等天條,就算嘲風擅離本位的脫逃不引來大批追兵,光是吃神的重罪就足以被逮回受審判刑,而他這個無辜到不能再無辜的小小山神,將會是第一個遭受牽連的共犯!
“他沒說那個不能吃。”嘲風覺得有必要為自己的行為辯解一下,於是適時地指向縱容他的元兇。
藏各頓時止住逃竄的腳步,兩眼間盡是殺氣,在瞄到窩在一旁的燕吹笛臉上那副把責任推卸得乾乾淨淨的模樣後,他腹內的一股怒火,當下很旺很旺地燒了起來。
“你你你……”氣得幾乎口吃的藏冬,一骨碌地將火氣捆至燕吹笛的面前。“當時你怎麼沒有阻止他?你怎沒先教教他什麼是能吃、什麼又是不能吃的?”隔壁那位喊肚子餓的仁兄,一看就知道是個沒知識也沒常識的人間新兵,怎麼他這個識途老馬都不提點那隻獸一下?
“啐。”燕吹笛不屑地撇撇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