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把毒針,讓楚越不得不回劍自保。
兩人無聲無息地纏鬥了將近一炷香的功夫,只有武器相交的聲音在暗夜裡迴響,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楚越不說話,是知道他如果問一些諸如“來者何人有何貴幹”或者“你為什麼要來殺我”這樣的話不僅非常傻,而且絕對不會得到回答。真要知道真相,把人擒住才是上策。
而蒙面人不說話,是因為鬼谷弟子一共也就那麼幾個人,雖然楚越平常與他們並不親近,卻未必就認不出他的聲音。
蒙面人現在有些後悔自己打錯了注意,原以為楚越今天受了傷,晚上一定睡得格外沉,再說這是個中途送來的外人,肯定比其他往日一同訓練的兄弟姊妹好對付。
誰想到對方這般警醒!
他一懊惱,招式間就露了個破綻,楚越覷準時機,一招白虹貫日,劍勢由下往上,輕柔且精準地將對方的蒙面黑紗劈成兩半,夜風一吹,飄然如蝶隨風遠去。
蒙面人大驚,想要用手捂臉,已經來不及,楚越已經看到了他的臉。
這一看楚越都有些詫異,這個看上去陰狠毒辣想要置他於死地之人,竟然是平時訓練中最為溫吞吞的老好人大師兄長宇。
因為他人有些胖看上去非常喜慶,為人又總是和和氣氣的,楚越對他的印象原本不壞。沒想到無人處原來是這等模樣。
平常一團和氣的圓臉現在看上去非常陰鷙,目露兇光,怨毒地盯著楚越。
楚越點點頭,“原來是長宇師兄。”
“哼。”
長宇臉色白了又黑,異彩紛呈。心想不行,既然已經暴露了身份,今天晚上一定要殺了楚越,否則難保對方不會報復。成王敗寇,自古以來都是這個道理,更何況鬼谷本來就是這個規矩,怪只怪他技不如人!
念頭剛一起,長宇手上招式就隨之而變,如果剛才是為了逃跑還留有幾分餘地,現在就是準備拼個魚死網破不死不休,招招狠辣不留退路,專攻楚越的咽喉、前胸、腹部等能夠致人於死命的地方。
毒針更是毫不吝嗇地灑,心想你武功再精妙,也擋不住漫天毒針,想那唐門的暴雨梨花針,不就是這個道理?
只要楚越身上中了哪怕只有一根毒針,也會全身麻痺,久而久之休克而死,到時候還不是任由他為所欲為?
長宇想到這裡,笑得更是��耍�劭醋盼奘�訟溉綬⑺康畝菊胛Юё×順�劍�醋哦苑轎瓚�そ#��χ�梢桓銎琳洗蚵淠切┒疚錚�靡饌蚍幀�
少主親自選的影衛?不過如此。憑什麼他們要過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每天都要擔心來自同門的暗算,就算將來出了師,乾的夜是隨時回不來的活計。
而這種人,只要整天跟著主子,十天半個月也不見得有個動手的時候。
長宇心中一動,手中暗暗滑出一個小瓷瓶,裡面裝的是化骨散,原本是用來毀屍滅跡的——不過麼,對於活人也一樣有用。
楚越也許躲得過毒針,可這化骨散一灑,他卻沒處躲去,而自己只要判斷好風向站到高處,自然做不了那被殃及的池魚。
到時候看著楚越打滾求饒直到化得什麼都不剩,還能給這谷裡的花花草草做養料,自己也少一個對手,真是一本萬利的活計。
打定了注意,他用三個指頭捏著瓶子,剛要開啟,忽然身後升起一陣詭異的涼意,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似乎有什麼危險的東西正在接近,就在他身後!
長宇臉色大變,他確信自己感覺到了一股不屬於楚越的殺氣,忍不住想要回頭去看。
剎那間身上一涼,再回頭時,楚越已經冷冷站在他面前,長宇張了張嘴,心裡萬般不甘願。
怎麼會?他不可能這麼早就死在這裡,明明他才是大師兄,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