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香樓擺幾桌,讓老哥們多沾些年氣!”
一番話,讓吳達有種渾身毛孔噴張之感。
“那就借陸童生之福了!”
兩人出了門,不等陸長生髮問,吳達低聲道:“赤水縣那邊吃了敗仗,城內老爺們都急了,所以,年關的時候,衛大人那邊要抓緊防備,興許年後就要抽調部分黑山軍前去協防!”
陸長生吃了一驚,道:“這怎麼可能?不是說那邊的局勢很不錯麼?”
赤水縣的叛軍都是普通人,與黑山軍這種正規甲士肯定沒法比,這也是黑山府的老爺們從不擔心的事。
“南明府、羅澤府、古原府三府內澇,難民四起,三府的官員又沒個本事,都是尸位素餐之流,沒能妥善解決難民之事不說,還惹得天怒人怨,釀成了叛軍之災!可恨的是,那些傢伙,好的沒學到,這隱瞞的功夫倒是一流,足足到了上個月,各府府君才知道此事!”
“京華府那邊還在討論如何救災安民呢,三府的叛軍已經波及到周邊各府,其中也包括了我們黑山府,赤水縣的叛軍得知此事,像是吃了什麼猛藥一樣,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最可笑的是,京華府派出的賑災差使,在各府籌集了大量的糧食,剛進了龍陽府,就遇到了龍陽府叛軍,然後,被劫了!”
聽到吳達的講述,陸長生都懵了。
這時候,要是有人跳出來說‘大元當滅’,他都會信五分,更何況是那些受災的難民?
大元三十六府,都有重兵駐守,算是大元的重要樞紐,富裕之地,因此,只府城不丟,再多的叛軍,都不足為慮,因為,缺少了糧食。
但,現在,至少龍陽府、以及接壤的羅澤、古原三府之地的叛軍,已經有了不少的糧食來熬過很長一段時間。
要知道,這可是從各府之地,籌集的錢糧,用來賑一府之災的啊。
“怎麼感覺有種大廈將傾之感?”
陸長生心中苦笑,心中也多了一絲緊迫。
他可是知道,戰亂最難的不是其他人,而是底層的百姓。
況且,考了功名,便能庇護家人,即便是強徵,也不擔心會被納入名單之中。
四門的營頭都沒來,眾人便開動筷子開吃。
期間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轉眼間,便是到了一兩個時辰後。
其他骨幹陸續離去,最後,只剩下陸長生、梁雲、趙虎等幾人。
今年年底,趙虎的妻子芸娘也過來了。
本來是想帶女兒過來,可惜,沒能如願。
“那個老頭犟得要死,你們也別勸我,等長生中了舉人,到時候我們一起過去,我倒要看下他的嘴臉!”
趁著芸娘去幫忙收拾東西,趙虎不爽地道。
眾人多少都知道他的情況,心中也十分理解他的心情。
現在他要想湊個百多兩銀錢還是可以的,但這可能會影響到陸長生的科舉計劃,所以,也壓了下來。
而且,趙虎也覺得,只有來一波大的,才能出了心頭的這口惡氣。
“對了,你們幾個,我也算是看著你們長大了,你們叫我一聲趙叔,我也不能只是幹看著,你們這年紀,在村裡都能生娃了,所以,是該找個婆娘過日子才是!”
趙虎忽然說道。
一瞬間,正在有說有笑的幾個男人,紛紛安靜了下來。
這一出——打得他們有點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