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日,黃允從傳承靈陣中出來,掃了一眼,沒有看到何烽,眼神中帶著一絲失望之色。 以往何烽每次都會在此等候,但今天沒了蹤影。 他詢問邊上的善獸門修士,果然,此時據點內並無什麼要事,也就意味著何烽是沒被其他事情耽擱。 “讓何烽過來見我。”黃允回到住處,朝著底下人說道。 不一會,何烽而至。 看著這一張熟悉的面孔,黃允嘆了一聲,說道:“你近來有些心緒不寧?” 何烽心中一跳,他自以為隱藏得很好,沒想到被老師看出來了。 心知此刻不能直接否認,於是便說道:“是的,老師,我是在擔心傳承之事,那些仙門的丹道實力比我們要強那麼多——” “好了!”黃允擺了擺手,打斷了何烽的話,平淡地看著何烽,道:“你的謊言十分拙劣。” 他心中越發失望,到了現在和何烽都沒有承認自己的錯誤。 “老師,我——”何烽臉上浮現出一絲慌張之色,他想在老師面前維持自己的體面,卻沒想到反而弄巧成拙。 “你啊,萬萬不可多想,陸道友丹道天賦確實超出我的預料,但我還是那句話,仙道根骨才是根本,你可知,修仙百藝的誕生,本就是為了提升修為所用。” “靈根才是根,靈根不行,其他天賦再強,不過是鏡花水月。” 黃允的一番開導,讓何烽徹底穩下心來。 “我錯了,老師。” 黃允點了點頭,心情終歸是好了一些。 他能看出,何烽確實是真心悔過,不是敷衍他。 等第二天陸長生從傳承靈陣中出來的時候,便看到了一臉歉意的何烽。 “陸丹師,之前是我年少氣盛。” 何烽提及了前一段時間在陸長生的面前表現出了不好的情緒,因此過來道歉。 陸長生當然不會因為這點跟對方較勁,笑道:“何烽道友客氣了。” 隨後兩人前往黃允住處進行日常的丹道交流。 不過,讓何烽乃至其餘人心驚的是,此番交流,陸長生竟然有隱隱壓了黃允一頭之感。 “陸丹師的悟性竟然如此之強麼?” 看著陸長生侃侃而談,而與他對坐的黃允時而皺眉,時而深思,時而糾結,眾人無不心中感慨。 若非靈根受限,陸長生怕能成為廣南域的頂級丹師。 聽到黃允提及了前幾天在第二學堂中,夫子對陸長生頻頻投入讚許的目光,眾人無不愕然。 “或許,此番獲取玄龜丹師傳承,並不是沒有可能。” 交流結束後,嚴鈺又提醒了大家沒什麼要事,不要外出。 起因是,前幾天被淘汰掉的那幾個仙門據說正在密謀對他們這些仙門動手,欲要搶奪接引盤。 “難道接引陣盤還能讓他們再次進入其中?” 鐘山問道。 “可能性不是沒有,但這並非主要的。”嚴鈺沉聲說道,“不患寡而患不均,之前那些沒有搶奪到接引盤的仙門都是其他域的仙門,因為對此事不怎麼重視,來的人不多,相比於我們廣南域以及周邊的幾個域來說,自然是沒太大的影響,而今,有了那幾個被淘汰的仙門加入,形勢就變得有些嚴峻了。” “我們這靈陣也不是吃素的。”寧鶴嘿嘿笑道。 嚴鈺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笑意,“這是自然,但畢竟是在靈陣之內,在外面的話,就很難說了。” 一行人商議過後,決定在傳承靈陣內的傳承沒有塵埃落定前,絕不出門。 要知道現在外邊,空閒下來的仙門築基,可是有大幾十人,這已經能夠對守山靈陣造成巨大的威脅了。 當然,修行不易,嚴鈺之所以還能笑得出來,便是因為,要衝擊他們這座靈陣,起碼要丟下四分之一乃是三分之一的築基修士。 築基壽元悠長,冒這種危險就為了獲取一個得到玄龜丹師傳承的機會,是十分愚蠢的。 果然,接下來的日子風平浪靜,偶有一些築基修士出現在據點外,也沒能造成什麼影響。 反倒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傳承靈陣內部,出現了新的變化。 原本眾人以為,這次會和上次那般,眾人會以各自勢力的接引盤為圈子,透過玄龜丹師的各種考核,沒想到卻變成了單獨考核。 “你們都不錯,有與我一道入仙山的資格。” 這一日,夫子展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