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小橋流水的精緻,光是那鋪地的細碎鵝卵石顆顆小如珍珠,亮如玉石,就已比倚月樓的境界高出不少。高官之家,果然是非尋常可比!
走出不遠,一名管家模樣的老年人迎了上來:“老爺,您回來了?哎呀!這位不是容少爺嗎?”談寶兒自不認得眼前這人,正不知如何應對,楚天雄卻大笑道:“沒錯!正是我侄兒談容回來了。福伯啊,快去準備酒席,老爺我今天要和我們的抗魔大英雄好好地喝幾杯!對了,快去叫小姐到客廳來,就說她每天唸叨的容哥哥回來看蘭妹了!哈哈!”
容哥哥?蘭妹?談寶兒暗自全身一陣雞皮疙瘩,心說看不出老大一副斯文模樣,原來也是這樣個肉麻的傢伙。
福伯道:“老爺你莫非忘了?小姐去水月庵進香去了,要晚上才回。”
“哎喲!還真給忘了!”楚天雄一拍腦袋,隨即揮揮手,“那好,你先去準備酒席吧!”
“是!”福伯答應著去了。
談寶兒微覺失望,他的計劃是一會見到楚遠蘭後,就向楚天雄退婚,並不打算在楚府久留,現在看來這京城四大美人之一是無緣相見了。
見福伯離開,楚天雄帶著談寶兒穿廊走閣,不時來到客廳。走進廳去,自有下人送上香茶點心。兩人落座,開始繼續閒聊。
細細問了一下當日龍州戰事,楚天雄感慨道:“容兒,我與你父乃是多年知交,他雖是一介書生,但一心卻也想克復故土。兩年前你父母先後去世,你選擇投筆從戎,如今建立大功回朝,他們在天有靈,想來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談寶兒自不知談容父母之事,心中又想著如何措辭退婚,聞言唯有唯唯諾諾,敷衍了事。
又說了一陣廢話,楚天雄道:“容兒啊,你未回來之前,皇上曾向我提過,他會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接替司徒崛的龍州總督之職,另外一個是禁軍三營之一的金翎營統領。伯父以為,你父母在天有靈,也希望你能選擇龍州總督,帶領大軍驅除魔人,還我河山!不知你以為如何?”
還讓老子去和魔人打?談寶兒嚇了一跳。在未和魔人相遇之前,他整日做夢要上前線殺敵,成為人人敬仰的大英雄,但這一路上的風聲鶴唳,好幾次小命不保的香豔經歷,卻讓他頗有畏懼,好在他扮演談容的時間也快到盡頭了,當即裝出一副正氣凜然神色道:“伯父所言甚是,男子漢就該為國為民,血戰沙場,馬皮包著屍體,看待死亡就像回家……”他依稀記得最後兩句話是兩個很有豪氣的成語,但臨頭卻又不會說了。
楚天雄大笑道:“對對對,大丈夫正該揚威戰場,伯父果然沒有看錯人!不過視死如歸就可以,別真的馬革裹屍就好,我可不想蘭兒守寡!”
談寶兒心頭奇怪:“陽痿戰場?一到戰場就陽痿,老傢伙說話怎麼這麼沒有水平!”但此時他無暇關心這些旁支末節,而是試探道:“蘭兒美如天仙,又冰雪聰明,善解人意,能娶到她自是任何一個男人的福氣,不過……不過伯父,你沒有真的已將她嫁到我家裡了吧?”
“怎麼會?你以為楚伯父真是那麼混帳的人嗎?”楚天雄哈哈大笑,“那是我催你早日回京,才故意那麼寫信的。你家中府邸年久失修,已不成樣子,皇上命人拆了給你重修,東西搬到 了我府上,而你家中僕役我也替你遣散了,你家都沒有了,怎麼成親?再說你人都未到,蘭兒和誰……對了,計算日子,你半月之前就該到了,怎麼直拖到今日?”
談寶兒心中一塊石頭放下,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這個路上被人鬧著要打要殺的,到京城的時候,又不小心去天牢觀光了一下,耽擱了幾天!”說著將從離開臥龍鎮之後,一直到自己出現在亂雲山的事細細說了一遍,當然其中自己和談容的身份是徹底合而為一,至於若兒、屠龍子和昊天盟少盟主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