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瞅著林閣老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羅繼堯也是一臉的笑嘻嘻,頓時現場的氣氛十分尷尬。
蔡二兩隻好抱拳道:“屬下姍姍來遲,未能洞察整個院落的情況,還請閣老治罪。”
林辰擺了擺手,不以為意地道:“以羅道友和巴道友兩人的修為,瞞過你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不要過於自責了。”
蔡二兩還想再解釋一下,但林辰卻是止住了他,讓他帶人下去了。
開什麼玩笑,若是因為這件事責怪蔡二兩,那就顯得太強人所難了。
蔡二兩也好,文淵也好,修為不過是金丹初期,羅繼堯和巴圖魯不要說是瞞過他們這一眾親衛了,就算是彈指之間,取其性命,林辰也是號不會感到一絲訝異的。
畢竟修士之間,金丹中期和金丹初期的差距,就是一道鴻溝,更別說是半隻腳邁入元嬰期的假嬰境界和小小的金丹初期之間的雲泥之別了。
不是什麼人都像林辰一樣,可以越級挑戰,沒有金剛鑽誰敢攬這瓷器活?
林辰知道徐鑄乾不曉得他和羅繼堯兩人之間的舊事,於是將徐鑄乾拉過來道:“此人是我的故交,老徐。”
然後,他指著巴圖魯和羅繼堯介紹道:“老徐,這兩位巴圖魯和羅繼堯,都是天華閣趙閣老手下的門客。”
雙方互相輕施一禮,林辰趁著羅繼堯兩人沒有注意,連忙給徐鑄乾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會意地找個了藉口退了下去。
林辰這才滿臉堆笑,將兩人迎進了屋子裡面。
巴圖魯一邊歪著腦袋側身走進了對他來說狹小無比的屋子,一邊疑惑地問道:“林道友,剛剛你的那位朋友,老徐,怎麼看起來那麼眼熟……”
林辰急忙解釋道:“沒什麼,我這位老朋友,相貌平平,有時候在大街上都會被人認作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什麼的。”
“不,不是這樣……”
巴圖魯盤腿坐了下來,這才感覺舒服多了,他肯定地說道:“我想起來了,這老徐好像是我在端木皇城中見過的通緝犯。”
林辰心中一跳,既然九曜門在四方雲集的皇城之中都貼上了通緝令,那知道徐鑄乾是九曜門叛徒的事,只會越傳越遠,看來是時候收拾整理下,讓徐鑄乾在自己的三足鎮魂鼎的空間裡面躲避一時半會了。
巴圖魯不管林辰臉上的神色變化,還在那自顧自地說道:“真的啊,羅老大你不記得了?就是在皇城德勝門的門邊上,趙閣老還笑著對我們說,日後要是沒事了,可以去抓這個叫什麼徐鑄乾逃犯,抓到了可就是一萬中品靈石,哈哈……”
他的嘴裡發出了得以的笑容,但當巴圖魯見到周邊的兩個人都是一臉凝重的樣子,也只好乾笑兩聲,閉上了嘴巴。
羅繼堯狠狠地瞪了巴圖魯一眼,這傢伙,都假嬰境界了,還是頂著那個不好使的腦袋,心裡想到什麼就說些什麼,也不懂察言觀色四個字。
林辰的臉上,都好似掛上了一層冰霜了,巴圖魯還是將老徐是通緝犯的事給講了出來。
羅繼堯只好出聲打了個圓場道:“這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有兩人長得相像的,雖說是意料之外,但也是情理之中,你說對吧?林道友?”
“嘿嘿,這是自然,若我這老友那個被通緝的什麼徐鑄乾,那我還真的考慮下是不是要帶他去換那一萬中品靈石,回來再瓜分好了。”
林辰見羅繼堯主動給出臺階來,他也順著下來了。
羅繼堯連忙將話題岔開,不然不知道待會兒巴圖魯又要講出什麼胡話來,他雙手撐在桌子上,盤膝坐定後道:“我們二人前兩日就到了這王城之中,只是過了一天來這醫館找林道友的時候,就沒有見到真人了。”
一天前?那時候林辰應該是在追孫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