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我才不想當任何男人的妻子。”拍了拍衣襪,他輕快地站了起來。見仇巖還愣坐在地上,很自然的伸出手想拉他一把,就像仇巖總是這麼做一般。
仇巖避開它的手,迅速起身並且退了一大步,讓傅巖逍的手懸在那兒。
望著自己伸出的手半晌,他挑眉問:“為何躲開?”
“我太重。”雙掌揹負於身後,悄悄搓著。對主子的全意注視有著慌亂。
“我又不是什麼弱女子。”話甫落,就見傅巖道疾衝向仇巖,想像自己像回紜的摔角力士,欲把對手撲倒。不過他忘了兩方的身形事實上有著巨大的差異,使他的行為反倒像螃姐撼柱。
仇巖不敢承接,也怕他傷到自己,在輕巧閃開後,抓握住傅巖逍手臂,不便他跌跋。想不到傅巖逍反倒利用這個優勢伸腳楞住他腿。但這一招仍未奏效。仇巖雙褪一個弓彈。閃過傅巖逍的掃蹬腿。傅巖逍一個不穩往前撲倒,仇巖替他穩住,但豈知這只是個詭計,趁兩人體膚相近時,傅巖逍伸出一腳抵在仇巖的後腳跟,雙手死抱住他身子;在別無退路又不能出手掙脫,怕傷到主子的情況下,仇巖只得乖乖的被撲倒在地,並極力以自身當肉墊,不讓傅巖逍摔疼了。
“嘿!我贏了!”傅巖逍坐在仇巖身上歡呼。
仇巖見他兀自開心,不自禁扯出個淺笑,痴迷的看著上方那一張發亮的面孔。覺得世上再不會有人比他更美麗了。一種來自豐沛心靈與見識的絕世美麗。
他只求上蒼允許他這殘缺且一無所有的人能終生跟隨在主子身邊,讓他貧脊的一生中,奢侈的收藏一些關於美麗的記憶,潤飾他乾涸的生命。
只是,他的心將會因此而知足嗎?
為什麼他一無所有並且醜陋?沒有豐美的內在,更沒有俊美的表相?如果……他能有好一點的身世、好一點的文采,或不是這般高壯如牛、醜陋如鬼……那麼……那麼……也許他就不會運仰慕她的資格也沒有了。
粗鄙人等,對神只傾心就是褻瀆。
他運仰慕的資格也沒有。
霍逐陽睜開疲澀的眼,努力要將昏濁的視力眨回正常的情況。但一雙軟軟的心手卻阻礙了它的工作。捧住他臉後,緩緩出現在他視線中。
原來壓住他胸口的重量不是來自棉被,而是個小小女娃兒妍兒,它的女他還沒學會怎麼去當一個父親,便已是一名四歲女孩兒的爹了。心頭不禁後悔起這些年來從不參與幫內管事們的兒女經,甚至還覺得他們婆媽得不像話。現在可不就是遭報了。他該怎麼對待它的女兒,表現出最大的善意?
“大爺,您醒了?”妍兒好奇的問著。外面的叔叔說眼睛睜開就是醒了,也沒有痛痛了。
“大爺?為什麼叫大爺?”他忍不住問。伸出雙手輕輕握住臉上的一雙小手,搓撫著屬於稚兒的柔嫩以及感受著自己血脈的延伸。
“他們都叫您大爺,我也就叫了。”
“叫叔叔好嗎?”他輕聲要求著。
“好的,叔叔。我叫妍兒,您是會飛的叔叔,崖哥哥也想要學飛喔,您會教他嗎?”
“崖哥哥?”是那個略比妍兒大一些的男孩嗎?
霍逐陽沒發現自己皺起眉頭,就像全天下大驚小怪的長輩一般。忘了去年他曹嗤笑過旗下護法因為自己十個月大的女兒不小心被王總管四歲的兒子親了一下,便拿著大刀要那小娃兒選擇死亡或負起男人的責任。
“叔叔,可不可以教崖哥哥飛來飛去呢?他說他們有很多要殺他們的壞人,如果可以飛,就不怕被殺掉了。”妍兒好認真的轉述封崖由他娘那邊偷聽來、一知半解的訊息。
“壞人?妍兒知道什麼是好人與壞人嗎?”霍逐陽發現自己露出了笑容,聲音更是柔得不可思議。對這種與稚兒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