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就是為什麼包括我在內,很多為王室效力的忠臣都感到灰心喪氣的原因所在了!”
李輝一仰脖,將手中牛耳杯裡面的茶水一飲而盡道:“現如今王室,是糜爛到了極點,我們天烏國的國王,已經有三年沒有早朝了!榮祿這些年裡面,又比別的礦洞洞主多上足足五成的進貢,不但讓整個王室上下對他都放心無比,直呼是忠臣。”
“而且國王還被他買通的近臣欺騙,以為天烏國還是一片歌舞昇平海清河晏的太平景象。”
多五成的貢品?
這又算得了什麼!
隨便找個礦洞之主過來,給他籠罩大半個天烏山脈的勢力,多上一倍的進貢也是微不足道呀!
徐鑄乾不禁感嘆道:“如果是這樣,問題就麻煩了!”
“我覺得,侯家也應該知道,敢和榮家做對,就是在和整個天烏國做對,那侯家的侯老大,不可能像個二傻子一樣,主動去挑釁榮家。”
林辰開口問道:“換個正常人,就算是要想讓榮家轉移目標,也不可能用那種直接上門的方法去請求榮祿開恩,這一點,還請李大捕頭給予解釋下。”
“這個……”
問到這裡,李輝居然有點遲疑了,他視線轉移到了別處,一直呆呆地盯著窗外,過了足足不下半柱香的時間,然後才開口道:“吳前輩,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
“其實這件事,侯家也不是清清白白的。”得到了林辰的肯定後,李輝的膽子也大了起來,“我聽說這樣一個秘密,不知道是真是假,侯家其實原本是榮家埋伏在別家陣營裡面的內奸,只不過當到了侯老大這一代的時候,他似乎做了什麼事,惹怒到了榮祿,然後榮祿才……”
“等下!”
林辰壓低了聲音,他舉起一隻手,示意李輝停下。
李輝見林辰的臉上,前所未有地凝重,於是也停住了自己的聲音,他順著林辰的目光扭頭看去,頓時臉上大驚失色。
只見一個身穿紅色道袍的俊朗少年,邁著矯健的步子,正一步步登上了茶樓的四樓。
這少年,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有股公子哥風範。
隨著他的每一步落下,一道道肉眼可見的細密靈紋轟擊在地板上,將硬木一塊塊手工雕刻而成的木板轟出了一個腳印大小的坑洞。
但任由他這般施為,偌大個飄香樓,卻沒有一個小二敢上前阻止。
凡是他走過的桌子,邊上的茶客登時神色驚恐地跑了下去。
不過短短几個呼吸的功夫,這飄香樓的四層,除了林辰他們一桌還在,其他的桌子已然是空無一人!
徐鑄乾張了張嘴巴,剛想詢問此人是什麼來頭,耳邊卻已經聽到了小二的聲音,“三位爺,實在是不好意思,這整層樓都被人給包下來了。”
“坐下!”
林辰眼中閃過一道精芒,他右手一抖,一道強硬的威壓將這張方桌籠罩,徐鑄乾這才覺得心頭的壓力一鬆,他微微喘了口氣,原本弓起來的腰板也再度挺直。
“什麼人啊?出手這麼闊綽?”林辰用眼神將即將要起身的李輝給制止住,“你難道不知道,這一桌子上,坐得是李大捕頭嗎?”
“這個……這個我當然知道,只是那邊的爺可比李大捕頭的來頭要大多了。”
苦著臉的小兒兩隻手將手中的抹布捏了又捏,他把眼瞧向林辰左手邊的李輝,苦苦哀求道:“李爺,您也知道那位爺的來頭,咱們飄香樓也只是小本買賣,經不住那位爺一根小拇指頭的折騰啊。”
李輝看了林辰一眼,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尷尬地問道:“吳前輩,那邊的不速之客姓這個,您看……”
一邊勸說著八風不動的林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