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一眼,兩人同時面露苦笑,心中多少有些鬱悶。
這個方向,果然是出身名門大派的頂尖修士,脾氣眼界和自己的修為成正比,連自己手下的師弟們,都一個個傲氣逼人的樣子。
……
右一門外,埋伏了許久的徐鑄機有點感覺不對勁了。
這右一門外實在是太安靜了,雖然這裡是內外府的交界處,但是也被終南一脈用**力改造過,別院之中都是一副鳥語花香,怎麼到了這植被蔥鬱的小山丘,就跟來到了亂墳崗一般呢?
一陣冷風吹來,縱然是金丹期修為的徐鑄機也覺得自己身上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不對?”
徐鑄機朝著身後看了一眼,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不禁疑惑地自言自語道:“以我的肉身,應該早已不會產生這些肉身凡胎才會有的感覺了,怎麼剛剛那道冷風讓我感覺如此奇怪?”
事實證明,徐鑄機的潛意識是正確的,一道道黑色的影子出現在每一個埋伏著的九曜門修士身後。
“困!”
九曜門修士身後傳來一聲輕叱,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只覺得自己下半身一陣麻木,緊接著整個人都徹底失去了知覺,像是被定在地上動彈不得。
徐鑄機修為最高,他很快就發現了問題的根源。
“所有人快向著自己腳下的影子發動攻擊,這是鬼修的地鬼縛影術!”
言罷,他雙手一翻,一道小指粗細的星光打在自己腳下,只聽得一聲淒厲的慘叫,自己腳下的黑影化作一縷烏煙飛上半空消散不見。
他身旁的那些修為不高的九曜門修士可就沒有他那麼好運了,一道道發出慘叫著的鬼頭鎖定了他們,眨眼間就打到他們身上。
那有紋器防禦的還好,沒有及時丟擲紋器的九曜門弟子,就只好靠著自己身上的那層薄薄的護身靈紋光罩去抵擋。
徐鑄機看著自己朝夕相伴的師弟們一個個倒下,氣得肺都要炸裂了,他對著身後大吼道:“到底是哪路鬼修在我九曜門的地盤上作祟!速速出來,饒你們不死!”
“喲,什麼時候,九曜門也成了那山賊一般,劃地為王了?”
一道飄忽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徐鑄機雙手一揮,身後張開一朵用功力幻化成的星河,無數星光從其中噴射而出,將自己面前的幾塊可以躲人的大石頭炸得粉碎。
“不錯啊,你這《星河訣》煉得爐火純青,想必是九曜門的那九個老頭兒的親傳弟子咯?”
可惜徐鑄機的這試探性攻擊還是沒有將那飄忽的聲音給炸出來,很快那聲音又在他身邊響起。
“不錯,在下乃是九曜門搖光長老座下二弟子,還請前輩出來見一面!”
徐鑄機聽對方語氣,頓時皺了皺眉頭,自己的言語也客氣了許多。
“高抬了,我可不是你的什麼前輩!”
一朵黑雲從半空中突然墜落,幾名衣著奇怪的鬼修從其中走了出來。
當頭一位,似乎是縱慾過度一樣面容蒼白,整張臉上毫無血絲,只有那眉心的一顆紅色的痣特別搶眼,在白色的面龐上似乎有生命一般地跳動。
這面容詭異的修士向前跨出一步,對面的徐鑄機只覺得自己的心頭隨著這修士的一步跨出,像是被壓上了一塊巨大的石頭一樣。
“元嬰初期!”
徐鑄機心中一驚,道:“像你這麼強橫的還和我一輩的鬼修,我還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何方神聖!”
“你不知道是自然的。”
那元嬰初期的鬼修兩眼一眯,淡然說道:“我乃冷鋒,現任鬼王城大統領一職。”
鬼王城!
雖是沒有聽說過冷鋒此人,可徐鑄機對於鬼王城這個地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