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意外的喜汛了。”
楊潔梅冷冷說道:“你既然是為了打聽令妹的下落來找我的,現在知道了也未為晚,你
這個新做了大舅子的人,應該趕快去見新妹夫啦。”
邵元化道:“兩位剛才的好意我心領了,但奚兄和家人團圓要緊,我也不便多留你們
啦。”
奚玉帆道:“不,還是應付喬拓疆這一夥人的事情要緊!如今我已經知道了舍妹的下落,
遲一天早一天見她,都是一樣。”
邵元化道:“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來,來的話也不知是什麼時候,我不想耽擱你們太多
的時間。我知道你們也是有事在身的,我不敢勉強留客了!”說話之際,神色極為冷淡。
這番話大出奚玉帆意料之外,心裡想道:“本來是說得好好的,何以他突然又變了主意,
這番說話,分明是等於下逐客令了。”
奚玉帆是個熱心腸的人,還想和邵元化再說,說明他是自願留在邵家,共御強敵,一片
誠意,絕非出於勉強。話未出口,厲賽英卻先說道:“我們本領低微,留在這裡本來也是無
濟於事。邵老前輩既然不歡迎我們,我們告辭便是。”
邵湘瑤急道:“爹爹,人家一片好意,你怎麼反而要把客人送走?”
邵元化不睬女兒,卻對厲賽英說道:“厲姑娘別誤會,我實是一來因為不願誤了你們的
正事;二來也不願你們插手這件事情,免得有什麼意外,我可相當不起!兩位的行李我已叫
人拿來了,請恕我不遠送啦。”
話猶未了,只見兩個小丫頭果然已經各自提著一個行囊來到,交給了奚、厲二人。
邵湘瑤十分過意不去,但她既不能與父親吵鬧,厲賽英又是接過行囊立即就走,她只好
代父親送客,送出大門,便與他們殷勤道別了。
路上奚玉帆說道:“這位邵老前輩的脾氣真是有點古怪,不知什麼緣故,突然要趕我們?
他說的那兩個原因,分明是藉口!”
厲賽英道:“不是邵老前輩古怪,依我看來,內中古怪的恐怕是那位高氏夫人。”
奚玉帆道:“咱們在邵家,都未曾見過邵元化的兩位妻子,你怎知道那位高氏夫人古
怪?”
厲賽英道:“你沒有聽見那位楊姑娘適才透露的口風嗎?邵湘華的那套掌法,恐怕就正
是這位高氏夫人教的。”
奚玉帆道:“對啦,這件事我也正是百思不得其解,要想問你。你們明霞島的武功聽說
是一向不傳中土的,何以邵湘華的掌法卻和你相同。你懷疑是那位高氏夫人教的,難道她和
你們明霞島有甚麼關係嗎?”
厲賽英道:“恐怕是有點關係的了,但我還不敢斷定。待我弄清楚了一件事情,再和你
說。”
奚玉帆道:“什麼事情?”
厲賽英若有所思,對奚玉帆的問話好似聽而不聞。奚玉帆心裡想道:“她既然說了要弄
清楚才和我說,想必是現在還不願意告訴我。倒是我多此一問了。”他本來不是一個好事的
人,厲賽英不說,他也就不冉多問了。
厲賽英想了一會,忽道:“帆哥,今晚我和你回去。”
奚玉帆怔了—怔,道:“回哪裡去?”
厲賽英道:“回邵家去呀!”
奚玉帆道:“他既然不歡迎咱們,咱們怎好凹去?”
厲賽英笑道:“當然是偷偷的回去,不讓他們知道呀!”正是:
啞謎心頭難自解,欲明真相學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