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要說可得趕快說了。”
奚玉瑾道:“侍梅姐姐,休要取笑。辛公子不過跑來告訴我孟七娘的手段如何毒辣,要
我小心提防這些話而已,其實你也已經告訴我了。”
侍梅原是調侃的語氣,不料辛龍生卻正正經經地說道:“奚姑娘,我是還有一些話和你
說!”
侍梅笑道:“好,那麼我到那邊等你,奚小姐,你不必著忙。”她跑到前頭躲開辛、奚
兩人,當然是表示不會偷聽他們的談話,令得奚玉瑾非常不好意思。
奚玉瑾紅了臉,說道:“辛公子,送到這裡已經夠了,你回去吧。”
辛龍生悄聲說道:“我幾乎忘了一件緊要的事情,這個戒指給你。”說罷掏出一枚碧綠
晶瑩的戒指,遞給奚玉瑾。
奚玉瑾滿面通紅,推開了他的戒指,說道:“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辛龍生怔了一怔,隨即恍然大悟,說道:“奚姑娘,你別誤會,這枚戒指不過等於護身
符而已,我送你戒指,並沒有其他意思。”
奚玉瑾詫道:“怎麼這枚戒指可以作護身符?”
辛龍生道:“侍梅在等著你,我不能與你細道其詳了。總之,你戴了這枚戒指,孟七娘
就會對你另眼相覷,即使你做了大招她忌的事情,至少她也會饒你一命。”
奚玉瑾本待不受,但見辛龍生盛意拳拳,而且她一心想救韓佩瑛,假如這枚戒指當真可
以作“護身符”的話,對她進行的事情可是大有好處,因此為了救人也就不拘小節,於是收
下戒指,說道:“大恩不言謝。辛公子,你回去吧。”辛龍生道:“是,我回去了!”“回
去”二字,說得特別大聲,當然是說給侍梅聽的。
侍梅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緩緩說道:“你們再想—想,還有什麼話說的沒有?”
奚玉瑾忽道:“辛公子,我也幾乎忘記了一樁事情。”
侍梅掩袖偷笑道:“是不是,果然給我料個正著。奚小姐,我說過的,你不必著忙。”
奚玉瑾拉著了她,說道:“侍梅姐,這件事情,我也想你知道,並非說給他一個人聽
的。”侍梅見她板起了臉,倒是吃了—驚,不敢再調侃她了。
奚玉瑾道:“我的哥哥奚玉帆如今正在洛陽的丐幫分舵,辛公子你不是正要去見陸幫主
的嗎,請你將我的行蹤告訴我的哥哥,叫他轉告與谷嘯風知道,免得他掛念我!”
辛龍生似乎有點詫異,說道:“谷嘯風?他不是韓家的女婿嗎?”
奚玉瑾道:“不錯,但他也是與我一道來的。侍梅姐,假如嘯風跑到你們那兒找我,也
請你將詳情告訴他。好了,話說完了,辛公子,你回去吧。”說罷就徑自前行,不理辛龍生
了,辛龍生只好滿懷疑團的獨自回去。
侍梅七竅玲瓏,心中已然明白幾分,當下輕輕地嘆了口氣,卻不再說什麼,兩人加快腳
步,不一會就到了那個堡壘,一個髯須漢子出來向她們盤問,奚玉瑾認得此人是西門牧野的
弟子濮陽堅。
奚玉瑾認得濮陽堅,濮陽堅卻認不得她,見是兩個青衣丫鬟,便賊忒忒地笑道:“好俊
俏的兩位小娘子,你們是誰,來做什麼?”
侍梅心中有氣,冷笑說道:“你又是誰,來做什麼?”濮陽堅“咦”了一聲,說道:
“好個膽大的丫頭,是我盤問你還是你盤問我?”侍梅道:“我來這裡,從來不用通報,要
盤問也輪不到你來盤問我!”“哼”的一聲,雙眼一翻,不再睬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