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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回 去查案

胡波是被冰冷的冰水潑醒的。

醒來時,人被捆得嚴嚴實實,面前是一張凶神惡煞的臉。

胡波便是沒進過司理院,也見過差役穿的衣衫。

他頓時就嚇得瑟瑟了一下:“官爺,草民可沒犯事!”

“沒犯事?”白六擰著眉,瞪著他,“你沒賭錢?”

胡波脫口而出:“草民去的賭場,店家說那是官府允許開的!”

在大周,青樓和賭場,的確是可允的,只不過稅費甚高,且店家沒有一定的實力,還開不起來。

白六冷笑:“你這廝,腦子倒是轉得快。”

胡波挺了挺胸脯:“草民可是讀過幾年書的。”

據鍾大娘說,這胡波當年就在州學書院讀書,表面上人模狗樣,這才將鍾麗迷得神魂顛倒。

只可惜,胡波成親之後,便沒有再繼續讀書。

如今想想,應是那時候便沉迷在賭場裡,一發不可收拾。

白六轉了轉手中的刀:“既然讀過書,那便識時務。老實告訴我,是誰告訴你,虞家香料鋪子的養療香能起死回生?”

胡波睜大了眼睛:“賭場裡的人啊。他們家中原本有病得極重的親人,說是用了虞家香料鋪子的養療香,很快便好起來了。他們紛紛稱讚那養療香,說是有起死回生的功效。草民在賭場裡,聽得一清二楚,自然便將這件事記在心上……不會吧,那姓虞的便因為這個報官抓的草民?官爺!草民冤枉啊!草民不過是擔心有身孕的妻子,這才讓草民的岳母去問養療香的!”

白六冷笑:“既是賭場裡的人說的,那你可還記得,是何人所說?”

胡波脫口而出:“草民不識得他姓名,卻是知道他的綽號叫做肥狗!”

白六看了一眼站在外面的鐘司理。鍾司理朝他使個出去說話的眼色。

白六吩咐別的差役:“將他看緊了!”

胡波腦子轉得挺快:“官爺,草民是冤枉的,你們可不能抓我!應該抓那姓虞的,她見死不救!”

他喊他的,白六走到外面:“司理,這胡波不像是說謊。”

鍾司理臉色沉沉:“是不是說謊,去了胡家屯調查再說。”

“是!”白六應得很快。

其實虞姑娘還挺好的呢。賭場雖是允許存在的,但賭場嘛,總有藏汙納垢的地方,只要他們官差一去,那賭場少不得孝敬孝敬。白六精神抖擻,娶媳婦的錢有著落了!

二人正要走,一個差役迎面走進來:“司理,知州有請。”

一向鹹魚躺的知州竟然又關注他們司理院了?

胡知州不愛穿官服,仍舊穿著燕居的服飾,一身青布衣。若是走在大街上,怕是無人識得他乃是堂堂知州。

“是虞姑娘報的官?”胡知州與鍾司理一見面便如此問。

鍾司理點頭:“稟知州,正是虞姑娘報的官。”

“你且詳細說一說,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胡知州道。

鍾司理便事無鉅細的說了。

胡知州聽完,沒有立即說話。

鍾司理窺著他的臉色,不敢催促。

好一會兒後,胡知州才道:“此去胡家屯,多帶些人手。還有,若是虞姑娘願意幫助你們查案,一同前往胡家屯,便是最好不過了。”

鍾司理愕然:“胡知州,這不合規矩。再說了,虞姑娘是個姑娘家,手無寸鐵的,若是遇到險情,我們還得分出人手保護她……”

胡知州輕嘆一聲:“其實這件事中,虞姑娘最是無辜。但她已經被捲入其中,主動出擊,是最好的法子。”

鍾司理道:“不妨下官先去問一問虞姑娘。”

鍾司理沒想到,虞香珠一口便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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