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主一早便出門去見金郡主了,那麼現在在外面的兩位新婦,便是無關緊要的商賈之女了。
陸山稜一瞪眼,呵斥道:“胡鬧!身為新婦,她們不在家中伺奉婆母,來此處作甚?這也是她們可以來的地方嗎?”
陸懷書訕訕道:“二位嫂嫂說,是事關縣主、事關族中的大事情,她們才不得不來的。”
事關縣主、事關族中的大事情?
盛榮堂裡眾人,面上頓時露出好奇的神情。
陸山風按了按額頭:“懷書,就叫她們進來罷。”
昨日在婚禮上,他瞧著這兩位新婦倒是落落大方,舉手投足間並無市井婦人的氣息。
再者,他們在這裡算計別人的嫁妝,遲早都要讓別人知曉的。
陸懷書趕緊去叫虞香珠與趙玉容。
二人進來時,盛榮堂數十年紀不等的男子,俱雙目灼灼地盯著她們。若是膽小些的,早就嚇得雙腿發軟。
虞香珠和趙玉容倒是不緊張,落落大方的走進來,給族老們行禮:“妾身見過各位長輩。”
族老們微微點頭,懷熙和懷意的媳婦,都還不錯。
陸山風道:“你們二人不在家中伺奉婆母,來盛榮堂作甚?”
來的時候虞香珠和趙玉容就商量過了,若是族老問話,便由虞香珠回答。
趙玉容說,此事既是虞嫂嫂牽的頭,那自然是由虞嫂嫂主事了。
虞香珠只看了她一眼,沒有推脫。
她看著陸山風道:“今日一早,妾身二人便被縣主身邊的侍女叫去梅園,那侍女自稱是縣主特意替妾身二人設的教習姑姑,欲對妾身二人行教習規矩之事。”
“竟還有此事?”陸山風笑道,“不過,這不是好事嗎?縣主特令身邊的侍女教習你們規矩,這是好事呀。”
“是呀,是呀。”其他族老紛紛附和。
虞香珠笑道:“的確是好事,那教習姑姑還說,將妾身二人教好規矩,將來住進京師大內城裡,遇見貴人們行禮,才不會給縣主丟面子。”
住、住進京師大內城?縣主的意思是她將來要回京師,還要帶著虞氏和趙氏前去?
族老們面面相覷,從別人臉上看到震驚和不可置信。
京師雖好,可離州城才是他們陸家的地盤。
還是陸山風鎮定:“虞氏,你可是聽錯了?”
“妾身怎麼會聽錯呢?教習姑姑親口說的,學好跪拜之禮,如此以後遇到貴人,這行跪拜之禮,才不會丟縣主的臉。”虞香珠眼睛瞪得大大的,“教習姑姑言下之意,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好像是說得沒錯……
“妾身便想著,縣主既然要帶妾身二人前往京師,那我們陸家族人,自然亦是一道要前往的。若非只帶妾身二人前往,縣主豈不是厚此薄彼?是以妾身想,既然教習姑姑辛苦教授妾身二人了,不妨我們陸家族人一道學,不僅能讓教習姑姑沒有那麼辛苦,我們亦能一起共同進步。”
前面的話聽著很有道理,但後面的話聽著有些怪怪的。
陸山風有些遲疑:“此事還是等縣主回來確認,再行商議罷。”
虞香珠點點頭:“如此也好,今兒妾身還沒有見到縣主呢,那教習姑姑便口口聲聲說是縣主的授意,不僅罰妾身在烈日下曬,妾身多問了她幾句,她竟還要命人掌捆妾身。若那教習姑姑並無縣主授意,卻在我們陸家肆意的懲罰新婦,此事若傳出去,定然叫人恥笑。我們泱泱陸家大族,竟叫一名狐假虎威的侍女給打了臉面。”
嘖,這虞氏,可真是挺能說的。趙玉容在一旁想。怪不得陸懷熙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的。
“虞氏休要胡說。”陸山風眉頭一皺,“縣主素來溫和有禮,毫無貴人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