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前趙玉容便到了離州城。
在她到之前,趙牛三已經替她看好了幾處適合開香料的鋪子。
趙玉容這幾日,一直在看鋪子。
看了好幾日,鋪子終於確定下來了,趙玉容也得了一絲空閒,陪表姨母說說話。
光是說話也是無趣,趙玉容便親自給表姨母點茶。
趙玉容點茶的時候,陳氏細細地觀察著她這表外甥女。
那幅小像畫得很傳神,她這表外甥女點茶的時候,的確十分的貞靜美好。她坐在那裡,就好似一幅畫似的。
表外甥女的容貌也極美,肌膚瓷白,細眉下一雙杏眼似盛了萬千星辰,瑤鼻下一張花瓣似的嘴兒不點而紅。墨黑而濃郁的頭髮梳成朝天髻,潔白的耳朵上戴著珍珠耳鐺。
她身上穿著淺白色的襦裙,外面罩一件豆綠色帶蘭花暗紋的寬袖褙子,下著一條淺白色的百褶裙。腰間繫著一條帶玉扣的紅腰帶,上面掛著一隻分外精巧精緻的香囊。
點茶前,趙玉容便讓她的隨身丫鬟青梨燻了她研製的蘭香。此時香氣嫋嫋,緩緩散發著。
端的是清風徐來,只覺美人身邊暗香浮動!
偏生她這美好如蘭的表外甥女,早早的就失去了父母的庇護!
陳氏想著,眼睛便溼潤了。
這麼美好的女子,懷熙那愣頭青,怎地還不來探望一二?
訊息早就遞給張春了,可不管是她那小姑子,還是陸懷熙,都沒有動靜。
陳氏那是心急如焚啊。
幸好表外甥女也不提,好像她不是來離州城相看未來夫婿的,而是正兒八經的來做生意的。
陳氏正想著,趙玉容停止擊茶的動作,放下茶筅,盈盈笑道:“表姨母,茶好了。”
“噯,噯。”陳氏回過神來,看著趙玉容起身,蓮步輕移,將茶盞奉給她。
她這表外甥女,不光生得好,這禮儀也極好。誒,她越看越覺得玉容與懷熙相配極了。
可恨懷熙那傢伙,玉容都來了好幾日了,竟是一次都沒來過張家。
陳氏飲了一口茶。誒!玉容點的茶,也是分外的好喝。若不是大兒子早就定親了,小兒子還小,她都想做玉容的婆母了!
陳氏對趙玉容又是一頓誇。
趙玉容落落大方的接受著,笑得恰到好處。
陳氏誇完表外甥女,這才適當的關懷起表外甥女的生意來:“玉容啊,這鋪子可是尋到合適的了?”
趙玉容微微笑著:“託表姨母的福,玉容已經尋到了。鋪子極好,此前鋪子的擺設也都很合適,是以我便命趙管事再佈置佈置,將從解州帶來的香品擺放好,便可以開業了。”
“哦?”陳氏有些意外,“竟是這般倉促嗎?”
趙玉容笑道:“也算不上倉促,而是我在解州時,就開過這麼一間香料鋪子,生意還不錯,只不過後來阿孃病重,我日日侍奉在阿孃身旁,無心打理,鋪子的事情便擱置了下來。”
原來如此。原來她這表外甥女早早的就有掙錢的心思。
都是商戶女出身,陳氏覺得這樣的想法很好。哼,這世間的男人還不一定可靠,錢財抓在自己手中才是最可靠!
自從丈夫將燕娘帶回來之後,陳氏的想法是越來越與以前不同了。
陳氏笑道:“玉容開鋪子,表姨母少不得要送賀禮,玉容只管說,想要些什麼?”
趙玉容笑道:“我聽說,不久之後離州城將有賞花會之盛事,我便想,鋪子與賞花會舉辦之日一同開業,到時候我會製作一些香囊,免費派送與賞花的遊人。到時候派送的人手許是不夠,還請表姨母支援一二。”
陳氏一愣:“就這樣?”
趙玉容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