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陸懷銘裝傻,“縣主快快說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這懷熙竟是豬油蒙了心了,竟敢惹我們尊貴的縣主生氣。”
縣主卻笑道:“罷了,不過是一件小事,算不得什麼。再說了,懷熙公子護著自己喜歡的姑娘,也是應該的。”
陸懷銘瞪大了眼睛,假裝道:“懷熙便是有喜歡的姑娘,那也不能惹縣主生氣啊。撇開縣主的身份不說,便是在我們陸家,那也是要論規矩的。他喜歡的姑娘若是娶進門來,那便是縣主的妯娌、弟媳,陸家規矩嚴,若是弟媳對兄嫂不敬,那是要受家法處置的。誒,懷熙糊塗了!”
縣主的聲音嬌弱:“懷銘公子,你說,懷熙公子會不會被外面的商戶女給矇騙了?要不,你身為兄長,可得替他多掌掌眼,莫叫他讓外頭的商戶女給騙了。將來若是懷熙公子娶了個騙子進來,那豈不是擾亂了陸家的家風??”
其實陸懷銘正有此意,如今聽得縣主如此說,正中下懷,當即保證:“縣主請放心,懷銘定然好好的替懷熙掌眼。”
縣主像是掩嘴輕笑:“懷銘公子真好。”
陸懷銘也傻笑:“縣主才是真的好,縣主不愧是縣主,有當家主母的風範。”
嗤,誰稀罕當這個陸家的主母。她想要的,是更多!縣主心道,面上仍不顯,只仍掩嘴輕笑。
二人各懷鬼胎,繼續遊玩賞花會。
只是縣主沒想到,陸懷銘竟派了陸懷享去調查虞香珠。
當初陸懷銘挑了陸懷享做幫手,就是看在二叔父養的那些花面上。如今塵埃落定,二叔父養的花已經確定全送到他的賞花會上,沒什麼能力的陸懷享就毫無用處了。
陸懷享作夢都沒想到,懷銘哥竟然會派他去調查虞家香料鋪子的虞姑娘。
陸懷銘也算是歪打正著了,陸懷享一直都覺得虞香珠是個奸商,如今聽說他的懷熙竟然喜歡上了虞香珠,當即急了:“懷銘哥且放心,我定然會好好勸懷熙哥的。”
看陸懷享的神情不像是裝的,陸懷銘露出笑容:“懷享,這事你可千萬要瞞著你懷熙哥,莫叫他發現了。”
陸懷享趕緊拍胸脯保證:“懷享定然不負懷銘哥所託。”
陸懷享保證完,才想起賞花會的事情,有些猶豫:“懷銘哥,我若是去辦這件事了,那賞花會……”
陸懷銘道:“不過是區區賞花會,哪有你懷熙哥的事情重要。”
說得也是,若是懷熙哥被矇騙了,他會很氣憤的。
但,該從哪裡著手調查呢。那喜鵲街並不繁華,偷偷摸摸的調查並不容易。
陸懷享想得臉都皺了。但,為了懷熙哥將來的幸福,他,他會努力的!
卻說虞大郎平安回到家中,姚三娘歡喜,蔣韻也歡喜,畢竟她總覺得,表哥不在,嘉盛又去書院讀書,她就像一個外人似的。如今表哥一回來,她覺得自己的腰肢又挺直起來了。
虞大郎見到家中正在擴建修整,還多了一個小姑娘,竟然什麼都沒說,還連說姚三娘辛苦了。
蔣韻撇撇嘴,她這表哥,對錶嫂的確是好。
姚三娘給丈夫燒水沐浴,做熱騰騰的吃食,忙得不可開交。蔣韻則跟在虞大郎身後,也拿了一些香料,意思意思的搬著:“表哥可累?這一路上可遇到了什麼事?誒,表哥,你都曬得這般黑了。”
虞大郎一邊搬香料,一邊還要回答蔣韻各種各樣的問題:“表妹,表哥不累,都習慣了。這一路,倒沒遇上什麼事。男人嘛,曬得黑些沒關係。”
虞香珠不動聲色,取過表姑手中的香料:“表姑,這搬香料的粗重活兒,您還是不要乾了。我與阿爹,還有麓兒三人搬就行了。表姑還是去縫製香袋去,這天氣越發的炎熱,香囊都不夠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