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賠著笑道:“虞家香料鋪子店雖小,但配製的香品效果極好,我們家姑娘和太太都愛用。”
這兩個男子,一人正是趙牛三,另一人則是張和家中的二管家江管家。江管家自然是陳氏特地派來陪趙牛三來查探這離州城裡香料鋪子的。
張姑娘和太太都對喜鵲街上虞家香料鋪子頗為推崇,是以趙牛三第一站先來這裡。
“也是。有些鋪子,看起來門頭小小,但做的生意不小。”趙牛三還是懂得不能小窺這些小鋪子的。
但話雖是如此說,自家姑娘肯定是瞧不上這樣的。這鋪子,怕是好些年沒有重新修繕過了罷,外面的門頭都舊了。簷下的那兩盞氣死風燈,也破舊得不像樣子。鋪子裡面,鋪設的是青磚,走的人多了,都磨得有些凹凸不平了。
鋪子裡傳來叮叮篤篤的聲音,趙牛三又皺眉:“這鋪子,我就不進去看了罷。”
江管家就是個作陪的,自然是聽從趙牛三的吩咐。
是以二人也沒進鋪子,就又跳上馬車,正欲離開。
也是巧了,江管家剛想將馬車掉個頭,張春便從鋪子裡出來,見到熟人江管家,忙不迭的打招呼:“江管家,你是來買香料的嗎?”
“張春?你怎麼在這裡?”江管家詫異道。
張春笑道:“熙公子命我在此幫一幫虞姑娘。”
“虞姑娘?”江管家有些疑惑。這張春口中的虞姑娘,那便是虞家香料鋪子的人了。這熙公子無緣無故的,為何派張春在此處幫忙?
趙牛三在一旁問道:“那位熙公子,可是陸家那位熙公子?”
江管家一時有些語塞,不知如何回答趙牛三。
如今張家的人都省得,即將從解州趙家來的趙姑娘,是準備說給姑奶奶的長子陸懷熙的。可熙公子怎地在外面和別的姑娘有瓜葛呢?雖暫時不知是為何,但這就是不該,不對。
張春哪裡想到這些,見趙牛三面生,便好奇地問江管家:“江管家,這位又是何人?”
江管家趕緊朝張春使眼色:“這位是趙管事,解州表姑孃的管事。”
張春糊里糊塗,但見江管家眼睛眨得厲害,不敢多問:“張春見過趙管事。”
趙牛三不動聲色地將江管家的小動作收入眼中,微微頷首,後腳便又下了車:“張春,你們熙公子為何派你在此?這鋪子,莫非是熙公子開的?”
張春答得極快:“自然不是熙公子開的呀。是虞姑娘家的。虞姑娘家的鋪子在重新修繕,有些缺人手,公子便派我來幫忙了。”
誒!這不是越描越黑嗎?江管家冒了一頭的汗。
“那熙公子與虞姑娘有什麼姻親關係嗎?竟要派你在此幫忙?”趙牛三也是開門見山的問。
“哦!是這樣的,我們公子將茶賣給虞姑娘,虞姑娘將茶製成桂春茶,如今要另外闢一間鋪子來售賣桂春茶,為了早些裝置好鋪子,將茶賣出去,是以我們公子便派我來幫忙。”張春一口氣說完,暗暗覺得自己反應夠快。
趙牛三深深地看著張春,像是在分辨他說話的真假。
張春覺得自己說的的確是一半的事實,當即又挺起胸脯來,直視趙牛三的審視。他們家熙公子和虞姑娘坦坦蕩蕩,他才不怕呢。
江管家總算鬆了一口氣:“哦,桂春茶啊,虞姑娘制的桂春茶,的確別有一番滋味。”
他才鬆了口氣,便看見趙牛三邁步,往虞家香料鋪子裡走。
進得門,趙牛三抬眼,與一位笑意盈盈的年輕姑娘對上了視線。
這姑娘的確年輕,應是比他們家姑娘還要年輕一些。不過……在容貌和氣質上,還是他們家姑娘更勝一籌。
趙牛三也不知怎地,竟拿自家姑娘和這小商小賈的商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