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情了?香珠兒,你可是看不起大娘,看不起你鍾麗姐,也看不起鍾源,不想你鍾麗姐逃離火坑?”
鍾大娘越說,神情竟是有些憤恨起來。
虞香珠的眉頭輕蹙:“鍾大娘,你如何省得麓兒是胡知州府上的人?”
麓兒的身份,便是爹孃,她都瞞著的。
鍾大娘道:“以前胡知州府上的下人,尋我買過幾只火籠,我送貨時留了個心眼,才發現原來是胡知州府上要的火籠。那日胡知州府上的下人,一個半老徐娘,身邊帶著的便是麓兒。我記得可清楚了。雖說麓兒如今長開了些,與以前有些許不同,可她阿孃,我卻是記得的。”
虞香珠的神情忽然冷下來:“大娘,麓兒雖是胡知州府上的人,但當初拜師時便籤了契約,我們虞家不能透露麓兒的身份,更不能因為私事透過麓兒請胡知州辦事,否則便是違約。”
鍾大娘可不好糊弄,將信將疑的:“竟還有此事?”
“當然。”虞香珠說,“鍾麗姐和離的事情我會幫忙,但定然不是靠攀關係。”
誰知道呢。鍾大娘心中很不以為然。
她自以為遮掩得好,臉上的神情卻出賣了她。
虞香珠在心中嘆了口氣,道:“那鍾大娘,我便先走了。”
她朝鐘麗笑了笑,轉身款款離去。
待她走了,鍾麗才急道:“阿孃,她只說了會幫忙,也沒說其他的呀。”
“我兒別急。”鍾大娘說,“你不瞭解香珠兒,她呀,是個面冷心軟的。她說會幫忙,一定是會幫很大的忙。”
是嗎?鍾麗撫著自己的肚子,露出一絲不安:“可這樣,是不是太難為她了……”
“有什麼可難為的,是她慫恿你弟弟去跑商船的,又是她將胡波送進的官府,不難為她難為誰?”鍾大娘振振有詞。
說得也是。鍾麗總算露出一絲笑容來。
虞香珠從鍾家出來,正要往家去,卻見阿孃匆匆忙忙的走過來:“香珠兒,小路可是與你一道?”
“沒有。阿孃不是讓小路去買王瓜嗎?”
姚三娘神情焦急:“我是讓他去買王瓜了,可都過去這麼久了,他都沒回來。我又去他們住的小院子,他祖母還病著呢,我也沒敢問她。誒,小路平時可是個好孩子,素來不貪玩,辦完事情就回來的……我今日就不該讓他去買王瓜,這早市的人這麼多,我怎麼就那麼心大讓他獨自一人去呢……”
姚三娘自責得要命。
“阿孃別急,說不定小路只是買多了,拿不回來。”虞香珠安慰阿孃。
姚三娘搖頭:“我去過早市了,賣王瓜的人說,倒是有個像小路這般大的孩子去問,可他沒買他家的,往前面走了。小路一定是想省些錢,想買便宜些的。都是阿孃的錯,都是阿孃的錯。”
姚三娘自責到了極點。
這時候曾護院和張護院跑過來,朝虞香珠搖搖頭:“附近都找過了,沒有見到小路。”
姚三娘忽然顫聲道:“小路,小路不會是被拍花子的人給拍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