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銘做了陸家家主,已經有三日了。
陸家似乎也有些不一樣了。
在縣主的主持下,陸家紡織房裡早就老舊不堪的織機通通被清掉,搬進了朱家送來的織機。
儘管也是舊織機,但比陸家的舊織機要更好,織布更快,甚至還能織出好些種花紋。
朱家大義,派來了織娘,專門來教授如何織花紋。
新家主宣令,若是最快能學會織花紋者,有獎勵。
而懶散多年的陸家學堂,在縣主的提議下,恢復了往日朗朗的讀書聲。
至於陸家的青壯年,早就出城去替金郡主建造房屋了。
不過在縣主的提議下,陸家人先在城外金郡主的土地上圈了圍牆,做了馬廄,又做了簡單的靶子,弄了一個簡易的騎射場。
此前養在陸家裡的縣主的馬匹,也通通的轉移到城外,像縣主此前保證的那般,提供給陸家願意學騎射的人訓練。
陸家一派欣欣向榮的模樣。
將近端午,這天氣也熱了起來。
虞香珠醒來時,陸懷熙已經起來了,正在穿衣衫。
如今陸懷熙、陸懷意,都是陸懷銘的幫手。
今日陸懷熙要隨陸懷銘一起到城外去察看房子建造的情況。
見虞香珠醒來,陸懷熙停止穿衣衫的動作,含笑俯身,在她額上輕輕一吻:“時候還早,再睡一會。”
儘管昨晚才纏綿過,被他這麼一親,虞香珠的臉頰仍舊悄悄的紅了:“我不睡了,我今日要回喜鵲街上去。”
王叔母不要她去做活,婆母張氏每日都去梅園,又不必她伺奉,她的日子可算是陸家新婦裡最為清閒的。
趙玉容也不用幹活,不過那日她“病”了之後,虞香珠還去探過她。
趙玉容額上戴著抹額,病歪歪的倚在憑几上說道:“還是嫂嫂嫁得好啊,婆母康健,家中也沒有小姑子嚼舌根。”
小朱氏又病了,自然不能去做活,嫡系四房的活兒日積一日,不知陸懷意如何和趙玉容商量的,趙玉容的貼身丫鬟到底還是被差出去了三個去幹活兒。
如今趙玉容的身邊,就剩著紅梅伺候著。
那縣主的侍女扶梅,仍舊天天給羅氏等人教授禮儀。
她倒是天天來催趙玉容和小朱氏,不過見二人都病歪歪的,每次都悻悻回去。
縣主如今在陸家的聲望水漲船高,陸家族老對其讚譽有加,趙玉容沒法與她硬幹,只能裝病。
縣主像是也沒空理會她們,自從陸懷銘當上家主,她像是比陸懷銘還要忙。每日不是在學堂裡,便是在紡織房,或是在城外。
是以如今,最是清閒的,是虞香珠。
陸家人人都忙,她倒是不害臊,婆母張氏去學禮儀,她就待在家中和海媽媽說說閒話,打打絡子。
這不,在家中待得膩了,便回孃家溜達溜達。
陸懷熙道:“那你與岳父岳母說一聲,我得空了再去探望他們。”
“省得了。”虞香珠叮囑他,“倒是你,萬事小心。”
“好。”陸懷熙將衣衫穿好,動作輕輕的出去了。
虞香珠也起來梳洗,出門時張氏趕過來,給她塞了一個荷包:“這回孃家,可不能空手去。”
張氏真是一個好婆母。
虞香珠大大方方的收下了:“多謝阿孃。”
荷包裡裝了不少錢,有銅板,有碎銀子,還有三張面額分別為三緡、十緡、五十緡錢的錢引。
虞香珠當然沒用婆母給的錢買東西,而是用自己的私房給爹孃買了些許點心,又從冰鋪買了冰,叫冰鋪的夥計將冰送到虞家香料鋪子去,這才不緊不慢地朝喜鵲街走回去。
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