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這樣?”梅園裡,縣主坐在涼爽的屋中,挑眉反問。
陸家都鬧出來這麼大的動靜了,她自然是要打聽一二的。
來了陸家這麼久,扶桑自然也是在陸家培養了好幾個眼線的。沒辦法,縣主就在家中坐,這想獻好的人啊,日日都削尖了腦袋想進來和縣主培養感情。
扶桑如今總算有些瞭解縣主為何挑了這落敗的陸家了。
畢竟比起都是人精的解州,離州城雖冷清,陸家雖敗落,但樸實無華。
扶桑恭敬道:“稟縣主,的確是的。”
“的確有意思。”縣主用手撐著臉頰,“想必接下來還有好戲可看,不過越是有戲可看,越是有利於我們。”
扶桑明白,縣主這是要趁機收買人心,拉攏自己的人。
可,這哪哪都需要花錢啊。她們的銀錢,的確不多了。幸好方才陸懷熙拒絕了賞賜,不然他們囊中更是羞澀。
扶桑正欲說話,縣主道:“來了離州城這般久了,不如出去散散心吧。”
扶桑頓時明瞭,縣主這是要出去斂財了。
縣主出行,自然要重新梳妝打扮,更衣梳妝。
扶桑親自給縣主梳頭。
縣主欣賞地看著鏡中的自己,忽然想起一事來:“明日應便是姜薈那小賤人和楊公子的大喜之日了,事情可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縣主叫那姜薈為小賤人,卻還稱楊公子為楊公子。明明當初,楊公子也幫著姜薈不遺餘力的陷害縣主的。縣主對楊公子,始終抱著不可能的希冀。
扶桑心中一聲嘆息。
自家縣主有時候清醒得可怕,有時候卻又糊塗得厲害。
縣主笑道:“可千萬要做得嚴謹些,莫叫人抓了把柄。”
其實大體的事情都是縣主自己制定的,但細節由扶桑來。
“是。”扶桑替縣主貼上花鈿,恭敬道,“縣主真美。”
縣主要出行,此事要不要稟告陸家?
“要,當然要,我還要請那,那老頭子叫什麼來著了?”
“稟縣主,如今暫代陸家事務的是陸山風,若是縣主按懷銘公子的排行稱呼的話,理應喚他為叔公。”
“不過是一個稱呼,叫一聲也無所謂。扶桑,去請山風叔公一道遊玩離州城,讓他感受一下權力的味道。”
扶桑正要走,忽然想起一事來:“縣主,我們來了離州城也有好些日子了,那離州城的知州,還不曾投來過拜帖。”
“哦,這離州城的知州是何人?”
扶桑說起八卦來,這眼睛都是亮的:“縣主,說起這離州城胡知州,可有些來頭。他原是御史臺御史大夫,後來因為香料案一事得罪了王貴妃,聖上便將其貶謫,十年間從京師貶到了這離州城來。”
御史大夫原來官從正三品,這離州城是下等州,離州城知州不過是從六品,比她這個從五品的縣主品位還要低上兩級。這胡知州也是夠倒黴催的。
“他既不來拜會,自然是謹小慎微,不想給有心人留下拉幫結派的口實。”縣主道,“不過也沒有我這個縣主上門給他拜見的道理。罷罷罷,我們只管遊玩我們的。”那王貴妃這十多年,雖然只是王貴妃,但隆恩盛寵不減,聽說若不是忠臣勸諫,王貴妃早就成了母儀天下的皇后。
不過忠臣也沒撈到好處,都被貶到下等州來了。
“是。”
扶桑前往盛榮堂時,醫工正在替陸山野診治。
“病人不過是勞累過度,再加上一時氣血攻心,這才暈倒了。讓病人不要幹那麼多活,多歇息歇息,老夫再給他開上兩副藥,吃了便好了。”
陸山野果真是勞累過度,且還真真切切的被氣著了。蠢貨,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