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直和燕郡王針鋒相對的,燕郡王不會真的把佈防圖送給淮南王。
大殿上首的皇帝楚逸祺臉色黑沉,陡的雷霆大喝:“燕祁,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皇帝心中是各種的興奮,若不是滿殿朝臣,他真想大笑三聲,燕祁,你也有今日啊,朕終於看到你這一天了。
不過燕祁並沒有在皇帝的雷霆之喝下變色,他沉穩的開口:“皇上,此事內有詳情,還望皇上容臣稟來。”
他說完涼涼的望了一眼大殿一側的藍大將軍,他唇角的笑幽暗好似地獄血蓮,帶著嗜血的殺氣,藍大將軍不由得心一沉,不由自主的害怕不安,他高叫一聲:“燕郡王,現在人證物證俱在的事情,容不得你狡辯。”
“本郡王狡辯了嗎?本郡王只是說內有詳情,藍大將軍害怕什麼?”
相較於藍大將軍的不安緊張,燕祁卻一身淡然,周身的優雅尊貴,神容輕輝瀲灩,舉手投足說不出的溫潤。
只不過他瞳底滑過的卻是濃濃的陰暗之氣,他掉首不再望藍大將軍,而是望向大殿上面的皇帝。
“皇上,微臣要問這四個人幾句話?”
楚逸祺蹙眉望了望大殿下首的四個人,本想不答應,但燕祁不是別人,不會因著一張佈防圖,和四個人的口供便直接的定他的罪,他身後可是有燕王府和雲王府兩大王府支撐著呢,所以要想抓他,便要讓他心服口服。
“好,準了。”
燕祁慢慢的走到那四個被打過的人面前,忽地命令大殿一側的太監:“給本郡王把這兩個人帶下去。”
太監趕緊的奔過來,把燕郡王指著的兩個人帶出去,只留兩人在大殿上。
燕祁問淮南王的兩個手下:“你說本郡王和你們王爺見過,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兩名手下飛快的低頭不敢看燕祁,整齊劃一的說道:“在淮南郡外的祟嶺波後山。”
“白天還是晚上。”
“晚上。”
“幾人?”
“四人。”
“天上有星月嗎?”
“有。”
“有霧嗎?”
“有。”
兩個人都要哭了,燕郡王問這幹什麼?燕祁卻已經揮了揮手,吩咐人把這兩人帶下去,又把另外兩人帶進來。
燕祁重複之前的話,詢問藍大將軍手下的巡邏兵:“你說本郡王和淮南王見過,在什麼地方。”
“祟嶺波的後山。”
“白天還是晚上。”
“晚上。”
“幾人?”
“四人。”
“天上有星月嗎?”燕祁繼續問,兩名手下飛快的答:“有。”
燕祁立刻呃了一聲,兩個人一驚,飛快的想著,難道先前的兩個人說的是無,兩個人立刻自作聰明的說道:“沒有,我們忘了,哪天晚上沒有星月。”
“喔,那有霧嗎?”
“有,”兩個人又答,抬首飛快的瞄了燕郡王一眼,看燕祁臉色有些幽暗,這兩人一顫再次下意識的搖頭:“沒有,沒有,我們忘了。”
大殿上,藍大將軍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明明事先對好話的,但是誰會想到堂堂燕大郡王竟然會問天上有星月嗎,有霧嗎?誰會想到這個。
燕祁掉首望向上首的皇帝,聳了聳肩,優雅的開口:“皇上,你看到了,這四個人的口供根本作不了主,因為他們的口供不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