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先把這碗藥喝了。」
王越的語氣有些不耐煩,陸之霖便沒再多問。
若是逼得太急,師兄一怒之下,拂袖而去,那就麻煩大了。
如果自己沒有逼迫師兄,以師兄的性格,怕是很難看得上誰。即使如今師兄答應了,卻也和平時一般無異,只有他自己受了影響,心境變得旖旎了幾分。
他將那碗藥汁端起飲下,雖然又苦又燙,卻沒抱怨半句。
放下碗,他柔聲道:「師兄……」
「行房的事等傷口好了再說吧。少年人血氣方剛,但縱慾過度總是不好的。」王越面無表情地道。
陸之霖臉紅了一下,他倒是沒想到即刻要和師兄行房,只是很久沒有親近了,忍不住就想說些體己話。然而師兄這麼一說,卻讓他忍不住心頭火熱,血液沸騰。
原來熱戀的感覺竟是如此讓人著迷。
待他服藥過後,王越便將陶罐和碗都端了出去,陸之霖看著他並不纖細窈窕的背影,回想到剛才的話,滿臉的迷醉漸漸消失,被一抹深思取代。
習武的人,內修心境,外練筋骨。前者曰性,後者曰命。修性不修命,病從此中來,修命不修性,萬劫陰靈難入聖。
師兄曾經說,他的武道前面已經沒有了路,剩下的只能自我摸索。其中可能會有倒退,會走火入魔。
若是師兄修的是邪道也就算了,他的武功又偏偏是趨向於正道,但剛才的話語有了一絲蔑視天地的意味,顯然師兄自己都沒有覺察,他是走岔了道。
想起前幾天師兄受傷時的虛弱無力,幾乎到了令人難以置信的地步,還不得不讓自己替他辦事。對於生平百戰未逢一敗的東陵侯來說,那已經是奇恥大辱了吧。
發現了這個可疑之處,陸之霖便十分細心的觀察。可惜王越把他丟在這個農家宅院中,除了每天晚上會回來,在他床旁邊盤膝打坐,白天幾乎看不到人影。而煎藥送飯的活計,在陸之霖清醒後,他就吩咐投宿農家所在的童子來做。
陸之霖受了冷遇,也不覺得有些什麼。若是王越真的在他旁邊殷勤服侍,那一定是個冒牌貨。
數日後,他傷勢恢復了七、八成,但在王越面前仍然裝成氣息奄奄的樣子。由於和陸之霖約好了,等陸之霖病癒後,兩人就行房,既然陸之霖至今沒有要求,王越也便相信了他的傷還沒好。
陸之霖其實是想等完全養好了傷後,給師兄一個驚喜,只好了七、八成,自然不能算痊癒。
今日一大早,王越便出門去了,接著就下起了瓢潑大雨。
下一場雨對一個先天高手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陸之霖卻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顧不得身上有傷,就拿了油紙傘,按著農家童子的指點,沿著小路,進入後山的一片竹林。
他撐著傘,雨絲被他的無形罡氣隔開,沿著傘的邊緣,形成一個球形中空的巨大水泡,看得那個指路的童子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若在往常,陸之霖說不定會逗逗他,但此時卻沒這個心情,直向後山走去。
沒過多久,他隱約聽到劈空之聲,在狂風驟雨中尤為清晰,像是師兄在練劍。
陸之霖原想呼喚一聲,卻臨時改了主意。已然許久未曾見過師兄出手,好不容易尋到機會,不如趁機觀摩一番。
於是,他緩下腳步,向師兄而去。
竹林中早就被斬出一片空地,明媚的陽光投入這一片空地,彷彿一個巨大的天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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