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去。你只要在麗春院裡住上三個月,包你開心得要命,公主也不想做了。”公主嘆了口氣,悠然神往,道:“等我年紀大了,一定要去。”韋小寶正色道:“好,好!將來我一定帶你去。大丈夫一言既出,死馬難追。”他這句“駟馬難追”總記不住,“什麼馬難追”是不說了,卻說成“死馬難追”。公主握住他手,說道:“我跟那些侍衛太監們打架,誰也故意讓我,半點也不好玩。只有昨天皇帝哥哥跟我比武,才有三分真打,不過他也不肯打痛,扭痛了我。好小桂子,只有你一個,才是真的打我。你放心,我決計不捨得殺你。”突然湊過嘴去,在他嘴唇上親了一親,臉上飛紅,飛奔出房。韋小寶霎時間只覺天旋在轉,一交坐倒,心想:“這公主只怕是有些瘋了,我越打她罵她,她越開心。***,這老婊子生的鬼丫頭,難道真的喜歡我這假太監?”想到她秀麗的面龐,心下迷迷糊糊,緩緩站起,支撐著回屋,筋疲力竭,一倒在床,便即睡著了。這一覺直睡了五個多時辰,醒轉時天色已黑,只覺全身到處疼痛,忍不住呻吟,站起身來想洗去傷口中鹽末,哪知一解衣服,傷口鮮血凝結,都已牢牢粘在衣上,一扯之下,又是一陣劇痛,不免又再“臭小娘,爛小娘”的亂罵一頓,當下洗去鹽末,敷上金創藥。次日去見小皇帝,康熙見他鼻青臉腫,頭髮眉毛都給燒得七零八落,大吃一驚,登時料到是那寶貝御妹的傑作,問道:“是公主打的?受的傷不重嗎?”韋小寶苦笑道:“還好。師父,徒兒丟了您老人家的臉,只好苦練三年,再去找回這場子,為你老人家爭光。”康熙本來擔心他怒氣沖天,求自己給他出頭,不過御妹雖然理屈,做主子的毆打奴才,總是理所當然之事,但如不理,卻又怕他到了五臺山上,服侍父皇不肯忠心,正感為難,聽他這麼說,竟對此事並不抱怨,只當作一場玩耍,不由得大喜,笑道:“小桂子,你真好!我非好好賞賜你不可。你想要什麼?”韋小寶道:“師父不責弟子學藝不精,弟子已經感激萬分,什麼賞賜都不用了。”頓了一頓,說道:“師父傳授弟子幾招高招,以後遇險,不會再給人欺侮,也就是了。”康熙哈哈大笑,道:“好,好!”當下將太后所傳武功,揀了幾個招精妙招數傳授給他。這幾招擒拿手法雖然也頗不凡,但比之洪教主夫婦所傳的六招卻差得遠了。韋小寶以前和他比武,這幾招也見他用過,此時一加點撥,不多時便學會了。韋小寶心想:“以前和他摔交,便似朋友一般。但他是皇帝,我是奴才,這朋友總是做不長久。這次回北京來,眼見他人沒大了多少,也是拍馬屁得多了。『小玄子『三字再也叫不出口,不如改了稱呼,也是拍馬屁的妙法。”當下跪下,咚咚咚磕了八個響頭,說道:“師父在上,弟子韋小寶是你老人家的開山弟子。”康熙一怔,登時明白了他的用意,一來覺得挺好玩,二來確也不喜他再以“小玄子”相稱,笑道:“君無戲言!我說過是師父,只好收了你做徒弟。”叫道:“來人哪!”兩名太監,兩名侍衛走進書房。康熙道:“轉過身來。”四人應道:“是。”但規矩臣子不得以背向皇帝,否則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