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說說話兒的,就是怕姐姐事多,不敢打擾。”
琳姐兒笑道:“我成日裡也是閒著,有什麼事,你要悶了,只管來找我。”
鄭明珠與她攜手進房去,兩人炕上對坐,琳姐兒笑道:“前日妹妹送來的茶葉倒好,我們二爺吃著說好,叫我問問,還有沒有。”
鄭明珠忙笑道:“有,多著呢,回頭就打發人給姐姐送去,這點小東西,姐姐只管打發個人來就是了,何必親自跑一趟。”
琳姐兒撲哧一笑:“你這一輩子也是個實心眼兒,我哪裡是為這事跑一趟的,也就是尋個藉口出來罷了,我們家那婆婆,和你那婆婆不能比,動不動就找個由頭給冷臉看,有三個媳婦,就巴不得三個媳婦都從早到晚在她跟前伺候才舒服呢。多回一次孃家,就要摔杯打盞,罵半個月丫頭。”
鄭明珠聽得瞠目結舌,想來也是,她們鄧家富可敵國,什麼沒有?這一點子茶葉怎麼會放在心上,只是,這王家也是高門大戶啊,怎麼這婆婆這樣的心胸?
遇到陳夫人這樣寬厚的婆婆,自己倒真是有運氣。
鄭明珠就笑道:“既這樣,橫豎都出來了,琳姐姐索性在我們家樂一天再回去罷。也散散悶兒。”
琳姐兒嘆道:“我可不是出來散心的麼,前兒我娘生辰,我回孃家去給娘拜壽,原本也是歡歡喜喜的,晌午後,我們幾個姐妹聚在一起說話,我家三妹妹沒幾句話就哭起來,可憐的那樣兒,我如今想起來也是一肚子氣,要說我那婆婆,雖說心眼小,愛擺排場耍威風,無非就是難伺候一點,倒也沒什麼歪心爛肚的,比起她那婆婆,那還真不算什麼。”
鄭明珠便問:“三妹妹是嫁的誰家公子呢?”
琳姐兒嘴一撇:“你忘了?三妹妹嫁的是文閣老的四公子,當初我就不贊成這門親事,也就沒邀你來,只爹爹想著,姑爺是正經嫡子,三妹妹的姨娘出身低,是通房抬的姨娘,雖聽說那家子的婆婆是個厲害的,但經過他們家大奶奶的事兒後,倒也沒出過什麼事了,也就答應了。”
原來是文家!
那這位三妹妹豈不是和唐秀月是妯娌了?
鄭明珠登時有了興趣,笑道:“那這婆婆還是厲害的?”
琳姐兒嘆氣:“婆婆厲害,妯娌也厲害,我那妹妹,又是個柔和性子,從來不與人爭的,誰知道他們家那新進門的小兒媳婦,也不知哪裡學來的那等眼皮子淺,說是和文家夫人不知拐著十八道彎的什麼親戚,進門來才幾個月,挑唆著那婆子算計兒媳婦的嫁妝,那等下作。說也奇了,我依稀聽說這他們家這兒媳婦是香料大王唐家的獨女,帶著萬貫家私嫁進去的,便是像個暴發戶也比像這樣子沒見過銀子來的像樣啊,不說別的,咱們鄧家也是商家出身,雖說如今冠了皇商兩個字,算是有了一層身份,可到底也是靠銀子開路的,只便是我妹妹這樣姨娘養的女孩兒,也比那唐家的獨女強許多,聽妹妹說,她一對新的絞絲東珠的鐲子,剛上手,就被這唐氏討了去。有他們家老太太幫腔,三妹妹也就忍了,只我就不明白了,一對這樣的鐲子能值多少銀子,怎麼竟就這樣沒見過呢。”
鄭明珠都不由的替唐秀月羞愧,真是丟人,三房原本一直靠著長房這顆大樹,吃穿住行都靠長房供養,要論衣服首飾,唐秀月當然是不能與唐白月相比。
可是養的眼皮子這樣淺,也實在丟人的很。
可見三房還是沒吃到長房這塊肥肉呢。
琳姐兒話匣子開啟就收不住,越發說的厲害:“三妹妹說,那唐氏說什麼唐家獨女,萬貫家財,可嫁妝裡頭,連點拿得出手的首飾也沒有,上月文夫人生辰,她倒來找三妹妹借首飾,你說好笑不好笑,一副頭面也湊不起?這也罷了,如今又生出花樣兒來,說是老太太要買個什麼莊子,銀子一時不湊手,找三妹妹借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