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否該像你的媽媽說的那樣,離開你,從此遠遠的離開你,不再成為你的負累?!
我的雙唇流出了血。我的心卻流出了更多的血。
離開醫院時,我滿懷絕望的心情,最後一次的看著歡子,在心中對她說:“請一定要好起來,否則,我會陪著你一起去的!但,當你完全好了的那一天,我將徹底的從你的生命中消失……”
也許是上天可憐我內心的祈禱——兩天後歡子醒來了——三個月後,她傷?出院了。
天可憐見,那一刀紮在離歡子心臟一公分的地方。歡子的胸口從此留下了一道可怕的疤痕。
第 004 章 分離的日子
在我強烈的要求下,爸爸快速聯絡好了租住的房子。在歡子還未出院的時候,我們一家就從政府大院搬了出來。
其實,我不提出來,爸媽也早有了這個想法。一來,大院住的人太雜、太亂,孩子們分成幾派,幾乎天天有“戰爭”爆發;二來,發生了歡子被傷的事件,原本和我們親如一家的李叔叔一家現在和我們像仇人一樣,即便爸媽先後好幾次登門致歉,但總於事無補,尤其阿姨,對我更是恨得牙根癢癢;三來,事件也波及到了趙曉飛和動刀子的那個小子,賠了許多醫療費不說,最後還被刑事拘留了許多天,於是我們家又多了兩家反目的人。
我在離開大院前的許多天裡,總靜靜的呆在那棵銀杏樹下,默默回想我和歡子間的一切。細細回味下,我才驚覺,從小到大,歡子似乎總是為了我而和許許多多的人發生衝突,也總是受著或大或小的傷。只是,這一次傷到了極致,傷到了年輕不經事的我們。
淚眼中,我愈發堅定了從歡子身邊離開的想法。
無數個難以入眠的夜裡,我在痛入心扉的思念中,漸漸清晰的發現了一個難以否認的事實:我和歡子之間的友誼早已超越了單純的友情,我們早就在無形中跨越了世俗的道德界限——我們愛著彼此!
為此,我並未驚慌,反而覺得這對於我們來說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了。只是,又能如何?我們還未真正向彼此表明心跡就不得不分開了,也許是永久的分離。我想到這裡心裡又是一陣劇痛。
別了,歡子,我第一次愛的人,也將是我此生唯一愛的人;別了,銀杏樹,希望你替代我每日默默的伴隨她,保佑她平安快樂的度過此生。
為了保證儘量少見到她,我求爸爸到學校將我從原來的實驗班轉到了普通班。
沒有了歡子的日子,我似乎成了行屍走肉。身旁是空落落的,只有自己的呼吸聲,帶著絕望的等待。我不應該再有所等待的,但我每日的夢裡總是欣喜的見到思念到極致的歡子,帶著溫暖的微笑,柔柔的將我摟在懷中,在我的耳旁輕聲說著:“想我了吧?我也同樣想你啊!”
回憶我們長達十年的往昔,是我現在每天生活的精神支柱。
朝陽映照下,我們手拉手行進在上學路上,身後是親密的無法再能分開的身影;夕陽西下,我們依然手拉著手快樂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尚有餘溫的落日將我們的影子拉得好長好長。
現在的我也要迎接朝陽和夕陽,但物是人非,我的身旁沒有了歡子,我的身影中也沒有了歡子那親密的相隨。
曾到醫院探望歡子的*回來的時候捎回了一封歡子在病床上寫給我的信。我的心頓時跳得快要衝出胸膛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坐在燈前展開這封並不長的信。
“對不起,我的鈴鐺!”我看到了這第一句便再也按耐不住悲痛,失聲痛哭。淚眼中,我依稀看到歡子在信中是如何表達自己的歉意,為自己的衝動,為自己的父母對我的誤解……
“鈴鐺,為什麼不再見我了,是否真的生我的氣了?”當看到這句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