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放在心上?
可逐月真人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這個柳師叔居然讓胡圖圖來處置他。
胡圖圖的心思,又怎是尋常人能猜測的?
常言道:女人心海底針,男人不懂。
可胡圖圖的心思,估計只有虎倀才能懂……
當三十大板打完,柳毅便把逐月真人身上的禁法解除了,可逐月真人卻趴在地上紋絲不動,只怕一雙手抱在腦袋上,用衣袖遮住了自己的臉面。
無言以對滿門弟子!
逐月真人羞憤欲絕,想死的心都有了。
“逐月,你回去吧。”
柳毅走出半道峰大殿,衣袖一揮掀起一股清風,將逐月真人翻在身上的長袍吹下,擋住了他那青紫紅腫一片的部位。
可是,逐月真人就像是一具死屍,紋絲不動。
“修行之士,貴在修心。”
柳毅搖了搖頭,淡然說道:“易長風與你平日裡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針對他?我與你之間沒有惹上半分因果,你為何要對我不敬?你資質不凡,福緣也好,能拜在掌門師兄門下修行,就已是天大的福分。你若肯潛心修行,有朝一日未必不能得償所願,與你師祖一樣一劍成神,流芳百世。”
聞言,逐月真人死屍一般的身軀,終於動彈了兩下。
半晌之後,他才從地上坐了起來,神色頹喪,雙眼無視看著茫茫天空。
丹登子與丹峰子將板子打得極重,把逐月真人的屁股都打得稀爛。最開始之時逐月真人還覺得痛楚鑽心,可是當傷勢沉重到一定程度之時,逐月真人受傷之人已經感覺不到疼痛,只覺得下半身麻痺不堪,半截身子似乎都失去了知覺。
“無瑕,將銅鏡給我。”
柳毅朝龍無瑕招了招手,又抬起頭來,朝著周圍看熱鬧的弟子掃視一眼,淡然說道:“剛剛施展了水鏡影像術之人,將記載水鏡影像術的物件,全部放在臺階之上。若有不從,逐出師門!”
此話一出,周圍弟子一片譁然。
他們未必是要學著龍無瑕,要靠販賣銅鏡賺取靈石,卻有不少人存著把今日之事記錄下來,再收藏起來。直等到以後閒暇之時,鬱悶之時,無聊之時,再把今日記載的畫面端詳瞻仰一番,藉此樂呵樂呵。
可是,柳毅卻目光如劍,令眾弟子不敢直視。
剛剛柳毅雖身處於大殿之內,可週圍上萬弟子的所作所為,全都瞞不過他的探查。
每一個被柳毅眼神掃視到的弟子,都自覺把記載水鏡影像術的物件交出,擺在了臺階之上。
如若不交出來,就會被逐出師門,這代價未免了太大了些。
上萬弟子,竟無一人敢欺瞞柳毅。
時至今日,他們全都已經知曉,就連橫山地界的魔帝,堂堂一個世界的主人,都敗在了柳毅手上。由此可見,柳毅的實力已在凌萬劍之上,定能明察秋毫,他們今日在半道峰大殿之外耍的一些小動作,又怎能瞞過柳毅的眼睛?
至於柳毅所說的逐出師門四字,眾弟子也不曾懷疑。
尋常門派當中,門中長老雖權力與地位極高,卻也不能因為區區一些細節末端的小事,就把弟子逐出師門。
可玄天宗不是尋常門派,柳毅也不是尋常長老。
玄天宗本是一個小門派,門人弟子極為稀少,這門派是在傳到了凌求劍手中之後,才發揚光大,直至威震天下。
門中長老級別的人物,全是凌求劍門下弟子,加上柳毅也只有五人而已。
而柳毅數次力挽狂瀾,把玄天宗從懸崖邊上硬生生救回來,他在玄天宗的威望,不在凌萬劍之下,眾弟子對柳毅異常敬畏,怎敢忤逆了柳毅的心思?
眾人交出了手中物件之後,卻並未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