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譚月點頭,轉身繼續向校門口走去。
楚一飛也跟在身後,沒有再繼續說一些沒營養的話題,正如楚一飛不會跟黑子說太多的話一樣,對譚月而言,楚一飛說的大部分話,都可以歸納在廢話當中。她不是不喜歡跟楚一飛說話,而是理性到不近人情的性格註定她不會像其餘女孩那樣跟男生嘰嘰喳喳,調侃一些沒營養沒趣味的話題。哪怕是眼前這個在她生活中極其特殊的男人,譚月仍然是這樣的態度。倒不是她真的不願意跟楚一飛聊天,純屬性格使然。
寢室樓下,楚一飛站在路燈下,凝視著譚月的臉龐,臉上掛著恬靜的微笑,默默注視她。
“我到了。”譚月說道。
“我知道。”楚一飛點了點頭。
“你今晚在學校?”譚月好奇問道。
“不在。”楚一飛搖了搖頭。“公司還有許多事兒要處理,我一會就得趕回去處理。”
“那你去吧。”譚月說道。
“今晚開不開心?”楚一飛我微笑著問道。
“還成。”譚月點頭。
“那等我有時間了再找你?”楚一飛問道。
“好。”譚月點頭。
“那——晚安。”楚一飛說罷,衝譚月溫柔地笑了笑,轉身離開。
譚月也轉身上樓,跟往常一樣,她的臉上始終沒有太多表情,不至於呆板,卻也絕對不豐富多姿。直到上樓來到門口的時候,她才意識到,楚一飛走後,她的腦袋有那麼一會兒的空白。否則怎麼會站在門口將近一分鐘,還不知道該拿出鑰匙開門呢?
自嘲地笑了笑,譚月掏出鑰匙,扭開房門進入。
然而,在推開房門準備回到自己的書桌把今天準備好的書籍閱讀完的時候,譚月站在了靠門的書桌沒再行走。
房間內有大約五個人,分別站在她的書桌旁邊、梳妝檯、洗手間門口。還有一個坐在他的書桌上,一臉認真地閱讀著書籍。表情說不出的專注,似乎並沒意識到譚月的進來。而另外四個人,則是在譚月扭開房門之後,一雙如同眼鏡蛇一般的眼睛死死盯著她,彷彿一旦她有動靜,就會立刻纏住她。
這是四雙充滿侵略性的眼睛!
譚月內心稍微起了一絲波瀾,臉上卻依舊如常,直接打量了一眼坐在自己書桌上的男人,平靜淡定地說道:“有事?”
她一開口,坐在書桌旁翻閱書籍的西裝男子終於將目光挪向譚月,由上至下打量她一會兒之後,臉上露出一個讚賞的微笑:“楚一飛身邊的女人果然沒有一個簡單的女人,換做普通女人,恐怕早已經一臉擔憂恐懼,說不定已經轉身跑出去了。”
“有事?”譚月依舊是冷漠淡然地吐出這兩個字。
“嗯,我們老闆想請你走一趟。”西裝男子微笑道。“你可能也知道,我們老闆正在跟楚一飛爭鬥,如果你在我們手裡,他難免會投鼠忌器。”
“換做我是你的老闆,就絕對不會這麼做。”譚月平靜地說道。“這是在激化兩人的矛盾,哪怕明明會鬥得你死我活,但如果你家老闆沒做好準備,即便楚一飛贏不了,你老闆也會輸。”
西裝男子眉頭微微一皺,他沒想到眼前這個女人淡定也就算了,居然還會說出這樣一些話。楚一飛啊楚一飛,你身邊已經有了一個柳寡婦這樣的毒蜘蛛,為什麼還會有一個智慧同樣彪悍的女大學生呢?是上帝眷顧你嗎?
“不管如何,我都是在完成老闆交給我的任務,你也知道,我們做小弟的,如果完成不了老闆交代的事兒,回去之後是很難受的。”西裝男子起身,緩緩向譚月走過去。
譚月瞥了一眼西裝男子的腰間微微凸起的地方,在一瞬間的思考之後,放棄了反抗。
譚月不是束手就擒的女人,只要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