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
西裝男子離開前,跟譚月說過一句話,而這句話甚至就連西裝男子自己,也沒想過自己會說。
“老闆在樓上會見客人,一會兒就會下來,你可以先喝杯茶,看一會兒書。”西裝男子說完,沒等譚月回覆自己,便匆匆離開了。
即便他等待譚月的回答,譚月也未必會多說一個字,所以他走不走,對譚月基本上是造成不了任何影響的。僕人送來的茶水她沒喝,晚上吃宵夜的時候,楚一飛讓她喝了一杯啤酒,她沒拒絕,雖然那味道並不好,但她還是喝下去了。到現在為止,她並不飢渴,也還不算睏乏。捧著預計看的書啃起來。
這兒的環境很雅靜,比學校的宿舍好得多。在宿舍她能靜下來閱讀,在這兒她一樣也可以。唯一的區別是她在這兒隨時可能受到生命級別的威脅。但如果這樣她就靜不下來,那麼她跟普通女孩還有什麼區別,還有什麼值得讓即便達到現在程度的楚一飛,也對她敬若神明的資本呢?
半個鐘頭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當譚月將這本書籍列為今天任務的內容讀完之後,她放下書本,róu了róu略顯發脹的眉心。
而這個時候,螺旋樓梯上也傳來一個輕微的腳步聲,很快,一個年紀很大,卻看起來還很有活力的男子出現在她面前。他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目光只是在譚月的臉上一掃而過,隨後坐在她的對面,端著一杯咖啡,抿一口提神,微笑著問道:“很抱歉這麼晚還把你請過來,希望你不要介意。”
“如果我介意有用的話。”譚月合上書本,目光淡漠地瞥了一眼茶杯裡毫無波瀾的水面,似乎並不太想跟眼前這個抓自己過來的男人說話。
“你應該知道我跟楚一飛在較量吧?”陳乾坤微笑著問道。他對眼前這個女孩也很有興趣,她年紀不大,但氣質和沉穩得讓人驚訝,像她這樣的女孩,說不定背後還能給楚一飛出一些主意。可是,她才二十歲啊。為什麼自己會被一群二十歲的小屁孩壓迫得喘息困難呢?難道真如古語有云,一代新人換舊人嗎?
陳乾坤素來不是服輸的人,在較量上,也不承認有所謂的道德,勝者為王敗者寇,誰贏了,話語權就在誰的手中。這是華夏國數千年曆史推演出來的真理。所以他並不介意現在有人說他欺負弱小,或是用卑鄙的手段壓制楚一飛。如果楚一飛也能用同樣的辦法來對待自己,陳乾坤並不會覺得有什麼問題。這是一場看似沒有硝煙的戰鬥,可比有硝煙的戰鬥更能殺人於無形。在還沒跟楚一飛較量之前,史青衣就已經將自己身邊四個最得力的高手擊殺了。這就是最好的證明。而對於此,陳乾坤除了心痛,並沒記恨或是埋怨什麼,他知道,這就是較量,一場看似風輕雲淡,實則鮮血橫流的戰鬥。
“大概知道一點兒。”譚月淡淡地說道,目光卻是絲毫沒有跟陳乾坤交錯。在譚月看來,陳乾坤這樣做的下場是加劇矛盾,對他本身並沒任何的好處。當然,他已經跟那個西裝男子說過一遍,她不想再重複說過的話。
“所以我希望你給楚一飛打個電話,讓他知道你在我的手上。”陳乾坤掏出一個電話,放在茶几上。
譚月盯著那個手機,而陳乾坤則盯著這個冷漠卻有著驚yàn外表的女大學生,他想看透這個女孩腦子裡在想一些什麼,只是他似乎很難琢磨這個女孩的內心。哪怕是一個瞬間的表情展露,陳乾坤都捕捉不到。這不奇怪,即便是楚一飛,也從來沒看穿譚月的心思。
大約五分鐘的沉默之後,譚月終於伸出手掌,卻落在手機旁邊的她帶來的第二本書上面。拿起來,翻開她做好摺痕的位置,似乎已經做好繼續閱讀的準備。
“你沒準備打電話?”陳乾坤微微皺起眉頭,他看得出來譚月不是一個普通女孩,所以給予了她足夠的尊重。但這不代表她能容忍譚月無視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