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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增羨垂下視線,眨了眨眼睛。
然後,再次抬起了視線。
天鵝?
抬眼的一霎那,他感覺自己看到了天鵝。
一個有著天鵝一樣氣質的少女。
一半是雪的清冷,一半是櫻花的恬澹。
以及看向那雙眸子時,隱隱縈繞著的易碎感。
不過,這樣的“易碎”,碎開的似乎只是表面,在表面之下的似乎是些許倔強和自如收起了稜角的驕傲。
這樣的天鵝,是黑天鵝吧。
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林增羨,少女的目光平移到名井教授臉上,清冷感頓時少了許多,更加柔和的情緒覆在了露出笑容的表情上。
“爸爸,我回來了。”
迎面走到名井教授身邊,少女停下了腳步,拉住了名井教授的手。
“南,又瘦了。”
拍了拍少女的手背,名井教授臉上的線條因為情緒的外露而皺紋陡增,看起來是既高興又心疼。
收回視線,林增羨向外挪了一步。
似乎是父女團聚的事情,自己一介陌生人,把空間留給他們吧。
“林君,這是我的女兒,南。”
名井教授很快打理好情緒,拉著女兒的手,轉身看向早已經別開視線的林增羨。
“這位是林君,來自卡羅林斯卡醫學院。”
看了一眼女兒,名井教授鬆開了手。
“您好,我是林增羨。”
帶著模式化的疏離笑容,林增羨徐徐頷首。
少女也回應了同樣的笑容,雙手交疊放在身前,慢而不遲地鞠躬,像是涉水時低頭的天鵝。
“您好,我是名井南。”
……
“不難。”
搖了搖頭,看著課桌前一排座椅上的徐佑麗,柳智敏痛快地搖搖頭,全然沒有遲疑的意思。
“怎麼辦啊……我感覺我要考試不及格了。”
側身坐著,手臂搭載椅背上,下巴擱在手臂上,徐佑麗看起來無精打采的。
高中教室的一角,這兩位夥伴既沒有休息的意思,也沒有參與其他同學聊天的意思,一個對新課程遊刃有餘,另一個發愁得想揪頭髮。
“現在才開學,你怎麼能現在就覺得自己考試不及格呢?”
“順毛”摸了摸徐佑麗的腦袋,柳智敏又氣又笑,不知道該怎麼說徐佑麗這個活寶才好。
驀地,柳智敏停下了動作,指尖輕輕捻了捻徐佑麗的頭髮。
她想到了乖乖聽話讓她摸腦袋的火花。
火花……
林增羨出發前是怎麼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