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時代,林增羨認為那是自己最美好的時代。
那個時候,林增羨還不是林醫生,沒有屬於自己的手術工具,沒有火花,和西奧合租住在一棟小別墅裡,對自己的志向充滿信心,想象在未來成為老師那樣的人。
“林,你不回家嗎?”
恬澹的聲音,靈氣可人的眸子,就算此刻蹙眉也不影響輕盈溫柔的氛圍感,羽生愛理摟著維蕾塔的手臂,探頭看向走在另一側的林增羨。
剛剛走出校園,她本以為大家都是準備回家的。
沒想到,這個林增羨已經放暑假了,還是不回家?
“不回家,我已經和納斯伯格船長約好了,去特隆赫姆峽灣看鯊魚。”
迎著美好的夏季陽光眯了眯眼睛,林增羨和走在身邊的西奧輕輕撞了一下肩膀。
這傢伙理所當然也要一起去。
“唉……”
羽生愛理聽到了維蕾塔的一聲嘆息。
“維蕾塔,怎麼了?”
看了一眼神采飛揚,彷彿已經在乘船航行的林增羨和西奧,羽生愛理壓低了嗓音,輕輕拍了拍維蕾塔的手。
羽生愛理是維蕾塔的新室友,雖然大家都是同一屆,但她和林增羨、西奧認識不久,並不熟悉。
“這兩個人看鯊魚,不是待在船上看經過的鯊魚,而是主動潛到海里去找鯊魚看。”
翻了翻白眼,膽子小的維蕾塔對這種活動一向是敬而遠之。
“啊咧?”
羽生愛理眨巴眨巴眼睛,心下疑惑,覺得有一些意外。
這並不符合她對林增羨的印象。
“西奧喜歡玩動力艇,林是玩帆船的高手,這兩個人經常出海,今年一月份的時候,這兩個人就跟著那位納斯伯格船長去看了虎鯨。”
想到了具體細節,維蕾塔抿了抿嘴唇,縮了一下脖子。
“而且,他們當時還專門跳到海里,和虎鯨面對面。”
對於這兩位摯友的愛好,維蕾塔認為自己無論再過多少年,都是奉陪不了的。
“維蕾塔,我和西奧先走了,這傢伙要先去看銀石大獎賽,我們得抓緊時間收拾行李去機場。”
看了看笑得開朗的林增羨,又看了看胳膊搭在林增羨肩膀上的西奧,早已經習慣了的維蕾塔擺擺手,然後分別和這兩個人擊了掌。
“再見,羽生。”
留下這句話和印在陽光裡的笑容,林增羨和西奧快步走進入了旁邊的停車場,各自跳上了兩輛一模一樣的杜卡迪摩托。
然後,踏著發動機的轟鳴,揚長而去。
“這兩個人就是這樣,認識時間長了就習慣了……愛理,在想什麼?”
看著那兩輛杜卡迪摩托飛快消失在視野裡,維蕾塔剛轉過身,就發現羽生愛理也在看著那個方向,若有所思。
“西奧的全名是西奧·馮·費爾南多,對吧?”
聽話地被維蕾塔拉著走,羽生愛理歪著腦袋,轉了轉眼珠。
“對啊。”
猶豫著自己到底是今天啟程回家,還是明天,維蕾塔沒有過多注意羽生愛理的提問。
“他是一個奧地利人,但為什麼會有一個拉丁姓氏?”
羽生愛理一直都有這個疑問,當然也不能直接去問西奧本人,畢竟還不熟悉。
“其實他的名字應該是西奧·馮·斐迪南,因為他的祖先斐迪南二世當時成為了葡萄牙國王,需要使用葡萄牙的姓氏,所以就把斐迪南按照拉丁姓氏的方式來發音,讀作費爾南多,但這個發音寫出來還是斐迪南,所以就是同一個詞,只不過有兩個讀音。”
維蕾塔以前剛認識那兩個人的時候,也有同樣的疑惑。
“斐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