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解淨塵。”
大山小山:“……”那是絕對的還用說麼~!
於是,大山小山兩位閒人兄弟領命離開,白希景推門進入病房,看見他,宋超和衛戍都忍不住瑟縮了一下,不過好在兩個少年的心智都很堅定堅韌堅強,並沒有做出任何失態的事情,也沒有讓小淨塵那遲鈍的呆娃發現任何異常——野性直覺神馬的,對白希景的霸氣側漏是選擇性遮蔽的……三個少年少女歡快的聊著天……好吧,只有小淨塵是歡快的,有白希景在場,宋超和衛戍真心歡快不起來……時間過得很快,當夕陽的餘暉照進病房的時候,房門再次被開啟,而且開啟的方式有點……粗魯!
一個穿著粗布僧衣的大和尚被推了進來,和尚腳步有點虛浮,身形不穩之下直接摔跌在地上,大山小山一前一後走進病房,反手鎖好房門,房間裡瞬間透著股死寂。
宋超和衛戍驚訝的望著那個陌生的大和尚,頓了頓,兩人同時反應過來,態度瞬間改變。
宋超冷冷的盯著大和尚,眼神在他眉心、咽喉、心臟等等致命部位一頓即走,垂在身側的手指蠢蠢欲動,而衛戍則緩緩抬起頭,隱在長長留海背後的清亮眼眸翻湧著野獸般的兇光,他嘴角一點一點勾起,瞬間從一個內向害羞孤僻純情的初中生進化成兇殘成性的變態殺人狂。
這段時間,緣嗔的日子很不好過,他一直沒有再見到白希景,但是白同志的兩個手下兼小弟卻一日三餐外帶下午茶夜宵的給他使用酷刑,肉|體上不留任何外傷,但內傷累積得幾乎逆流成河,精神狀態更是面臨崩潰的邊緣,他寧可自己乾脆直接瘋掉算了,也不想再遭受這種非人的折磨。
可是,如今,跌坐在地板上,幾乎沒有力氣站起來的緣嗔卻感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和驚悚戰慄,這種戰慄不是來自於笑得風雲變色的白希景,不是來自於兩個彷彿想要將自己生吞活咽的少年,更不是來自於身後嚴陣以待的兩個“刑訊官”,而是來自於——那個坐在病床上看起來最無害最柔弱最軟糯的少女!!
她沒有她父親那種鋒芒畢露的殺氣,沒有少年那種毫不掩飾的惡念,她就那樣平靜的坐在床上,低頭彷彿疑惑茫然又無知的看著他,可是,從她那雙黑到純粹的眼眸,緣嗔看不到任何人類該有的情緒,他覺得,自己看見的不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而是一尊漠視生命的精美雕塑。
她,果然應該死~!
小淨塵敏銳的捕捉到緣嗔那一閃而過的殺意,她眨巴眨巴眼睛,轉頭望著白希景,“他是和尚?”
白希景推了推眼鏡,“曾經是。”
“哦。”小淨塵慢吞吞的應了一聲,再度好奇的打量緣嗔,良久,又問白希景,“他想殺我?”
這回,白希景回答得相當斬釘截鐵,“是。”
“為什麼?”沒有預料中的憤怒委屈怨恨,只是單純的詢問。
白希景還沒來得及回答,緣嗔自己開了口,“因為你該死。”
白希景無聲的勾了勾嘴角,眼神冷到了極點,帶著濃濃的諷刺和不屑,有些人啊,自以為是的非要主動往黃泉路上拐,倫家想攔都攔不住啊……你才該死,你全家都該死,你滿戶口本的該死,你一條街的該死!”小淨塵鼓著腮幫子不爽的道,她的聲音總是習慣性的慢吞吞,帶著糯糯的綿感,卻讓緣嗔感覺冷到了骨子裡。
白希景也有點意外,他比誰都瞭解小淨塵對於生命的重視,她始終以佛門兩大戒律嚴格要求自己——可以吃雞蛋喝牛奶,但絕對不碰肉食,連筷子上不小心碰到肉湯,她寧可餓著肚子也要等著換餐具,這對於一個極品吃貨來說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可以切磋可以揍人甚至可以把人給扁得頭破血流送醫院,但絕對不可以殺生,哪怕是踩死一隻螞蟻都不行……,當然,走在馬路上無意識踩到的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