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無淚,恨恨的張嘴咬在他的的肩頭上,以後她還拿什麼臉去見姜大夫?
她也不是真咬,哪狠得下心來,那點力道對於趙碩而言完全是不痛不癢的。
“你說心悅我,我心裡很是歡喜!”
桃花一愣,細長的手指落在他的另一邊胸口,手下的心臟正在撲通撲通的跳著。
“趙碩,你也心悅我嗎?”她突然問,分明知道這個男人心裡愛的是誰,可是桃花卻忍不住問出口,當初分明能冷靜看待的事情如今竟也讓她難受起來了。
趙碩一愣,腦海裡閃過趙王氏一張臉來,當即沉默起來。
桃花心裡更加難受了,鼻子一酸,就覺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睜著眼睛,準確來說是瞪著眼睛了,不讓眼淚掉出來,她有些委屈的喃喃道:“這樣,太不公平了!”只有我這麼喜歡與你,這怎麼可以了?
聞言,趙碩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道:“傻姑娘,怎麼說這種孩子氣的話?感情的事情,哪有公平與不公平一說?”
就如他和趙王氏一般,一片痴心,一番強求,三年的時間,也沒將人的心給捂熱了。
桃花又長又卷的眼睫毛沾了眼淚,可是淚水卻是沒有落下來,她用手指戳著他的胸口,悶悶的道:“我才沒有孩子氣,我心悅你,若你不歡喜與我,那我豈不是吃虧了?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趙碩抓住她做亂的手,低頭看見她被淚水打溼的眼睛,心裡突然就是一軟,這個姑娘模樣生得嬌豔,性子也嬌,他根本捨不得說一句重話,只放到心裡寵著,哪見得她傷心落淚?
“傻姑娘!”他一直說她傻,時不時說些話冒著傻氣。
“如果我說我也心悅你,你會不會開心點?”
桃花頭靠在他的胸膛上,原本正黯然神傷,聞言一雙秋水無塵的杏子眼慢慢的瞪大,她想抬頭,卻被他按住了腦袋,根本動不得。
“我見著你,也覺得歡喜得很!”
趙碩仰著頭,頭髮用木簪子束著,露出來的一雙耳朵已經變成了紅紅的顏色只面上還維持著平靜,一隻手放在桃花腦後,堅決不讓她抬頭——怎麼能讓她看見自己這番模樣?
桃花伸手抓住他的衣裳,只覺得剛才的氣惱完全不見了,心裡只剩下一腔的溫軟。
“我也很歡喜!”聽到你說這樣的話。
*
趙碩叫了水,也沒讓人進來伺候,伸手給桃花整理著衣裳,他脫衣裳倒是脫得利索,穿衣卻是顯得笨拙了。
抱著人去屏風後邊沐浴,乾淨的衣裳,帕子,胰子等等都已經放好在了一邊,寬大的浴桶裡邊已經裝滿了騰騰的熱水,裡邊沒有放花瓣,而是滴了兩滴花露,香味撲鼻。
趙碩把她放到浴桶一邊的榻上坐著,道:“我去叫丫頭進來伺候你!”
桃花點點頭,看著他繞過屏風走出去,這才捂著臉埋在榻上。榻上放了一張波斯紋毯子,上邊燻了香,帶著一股子好聞的味道。
真的,很歡喜!
喜兒和珠玉進來伺候她沐浴,看著她身上紅紅的印子也沒說什麼,桃花抿著唇破罐子破摔了,心裡倒覺得自在了。
珠玉拿了胰子給她洗頭,笑道:“姨娘的頭髮可真好,又黑又亮的。”
桃花也笑:“以前我哥哥摘了山上的山茶果煮了水洗頭,還有芝麻,多吃黑芝麻,時間久了,頭髮就長得好了。”
她打小就是個愛美的,知道山茶果用來洗頭對頭髮好,就叫著要摘來洗頭,她父母是個疼女兒的,蕭璧也是愛妹妹的,自然沒有不應的。
想到這,桃花有些悵然若失,她已經好久沒看見父母了,還有家裡那對可愛的雙胞胎弟妹。
沐浴完喜兒開啟一個圓形的描金仙鶴的瓷盒,裡邊是紅色的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