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接受任何人。也許再過五年,或許再過十年她會去接受下一個愛她的人,但不是現在這個時候。所以無論韓羽的用意是什麼,柳詩詩都不會去在乎這些。她的心不可能動搖,既然如此又何必去在乎其他的呢。
“看來我們要先找個地方避避雪了,我們的旅途已經開始,呵呵。”韓羽停下腳步摸了摸諸葛伊雲的臉說道。他們的旅途的確已經開始了,來到這個地方的人除了科考組織以外其他的一般都沒有什麼目的性。為的其實也就是這一片白茫茫而已,只是現在這個狀態的確不適合享受。說話間一座山壁出現在四人的眼前,那山壁生的很是有創意,不是直直的而是向裡凹了下去。韓羽半摟著諸葛伊雲快步走了過去,青山永泰與柳詩詩緊跟著也走了過去。在那下面待著果然就好了很多,韓羽正對著諸葛伊雲背對著外面,所以諸葛伊雲幾乎感覺不到一點寒風的氣息。青山永泰同樣對柳詩詩這樣做了,柳詩詩看了看青山永泰慢慢的蹲了下去。
“你太寵我了,知道嗎?”諸葛伊雲靠在韓羽的胸口說道,那聲音是那麼的柔和。在這寒風之中就像是最動聽的旋律,即使寒風呼嘯韓羽還是能清楚的聽到諸葛伊雲所說的話。他沒有回答,只是在諸葛伊雲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這就是是最好的回應,女人天生就是要寵的。
“如果伊雲死了,你會怎麼樣?能回答我這個問題嗎?”柳詩詩微笑著問出了一個不太禮貌的問題。韓羽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反感,他知道柳詩詩的性子就是這樣,並沒有什麼惡意。
韓羽轉過身看著外面的鵝毛大雪,長舒了一口氣說道:“我曾經雙目失明過,那個時候我想到了死。我也的確這樣做了,只是沒有死成。伊雲救了我,她坐在我的病床前說自己也不想活了。而且,她說話的時候擰開了一瓶安眠藥。當時我就知道,我們兩個的生命是一體的,少了誰也就活不下去了。告訴了你這些,我想你應該能明白是怎麼樣了吧?”那件事情依然是韓羽心中痛,當時他太過自私了。還好他沒有死,要不然諸葛伊雲肯定是活不成的了。
柳詩詩沉默了,韓羽知道她此時在想什麼。曾經有個人那麼愛過柳詩詩,愛的很深。可是那個人死了,柳詩詩卻還活著。韓羽剛剛的那番話讓柳詩詩有點想去找那個人的想法,這個時候韓羽開口說道:“我想一定是那個人讓你活著吧,他一定是說無論如何要活下去。即使是沒有他的日子,你也要活下去是這樣的嗎?”韓羽沒有看柳詩詩,他依然面朝風雪說道。
柳詩詩聽到這裡又是一顫,她的雙手握成了拳頭,猛的抬起頭看向韓羽。柳詩詩就那樣注視著韓羽的背影,韓羽雖然沒有回頭但他知道柳詩詩在看他。良久之後柳詩詩問韓羽說:“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是怎麼知道他對我說的是這些話?”柳詩詩有些精神恍惚的問出了這句話。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淒涼,那是經受了無數的折磨之後才會有的感覺,她經受了很多。
“因為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會那麼對我愛的人說,如果是我將要離開這個世界我也會那麼說的。我能理解他的感受,自己心愛的人必須要活著才行,必須活著,就那麼簡單。”韓羽淡淡的說。男人,真正的男人其實沒有什麼不同。他們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守護要守護的人,柳詩詩的愛人在最後時刻用盡了自己全部的力氣說出了那些話,他是想借此強迫柳詩詩活下去。之所以說是強迫那是因為他知道,柳詩詩不可能聽話的一個人生活。如果他不說的話,那麼在他閉眼之後,柳詩詩很可能很快就去找他。所以,讓柳詩詩活下去就是他的遺言。那是他最後的心願,如果柳詩詩愛他就不會讓他失望,柳詩詩會強迫自己活下去。因此這五年來柳詩詩一直堅強的活著,為他活著。這些韓羽能夠理解,青山永泰也可以理解,凡是有良知的人都可以理解,有的時候即使承受著生不如死的痛苦,我們還是要活著,只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