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悠久的臥龍橋,從橋上看河岸兩邊掛滿燈籠的長廊,甚是美得虛幻迷離,“你要在這裡給我嗎?”他怎麼想到哪就是哪呢,一點徵兆都沒有。
靳紹取下了手上的戒指,緩緩戴在了我的手上,“你戴上了蛇戒,就意味著我臣服於你,你可以擁有我的一切,包括我的財產。以後在靳宅裡,你就是女主人了。”
一個男人對女人表達真心的話,首先饋贈的就是金錢了。這是最簡單也最有效的方式。願意給錢的,不一定是真愛,但是不願意給錢的,肯定是不愛。
而女人,願意花這個男人的錢,也代表著願意依附他。
這是男女之間獨特的一種樂趣。
掙錢給自己心愛的女人,和佔有心愛男人的財產,雙方都是無比的情意綿綿。
那些女權主義者,妄想把感情和金錢劃清界限,撇的乾乾淨淨以示真愛。難道她們體會不到這種快樂和幸福嗎。
而當這種夢想中的好,擺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卻愧疚了。
因為我是那麼的平凡,甚至是糟糕,本是配不上這樣的男子的,即使再修行五百年,能換來短暫的回眸就不錯了,可他竟毫無條件送上了自己的一切。
我們的故事,也並沒有那麼的浪漫珍貴,值得一個男人傾盡所有。兩人之間多了一個管毅,不知道平添了多少傷心。傷我的心就算了,那傷到極致破碎到底的心,我遲早會慢慢拼湊。可因為我的緣故,連靳紹也要被傷害。
靳紹說:“雖然我不想讓你重回警局,從一開始我就一直反對,可是如果這是你想要做的事,我會和當初一樣,選擇支援你。”
當年如果我隨他一起隱居在古宅裡,現在想必孩子都兩歲了,也不會發生這麼多痛苦的事情。可即使是這樣,他還是支援我的決定。
尊重,支援,自由,這三樣東西他都給我了,因為這感動,我更加愛他了,“紹,我這輩子也找不到比你更好的人了。”
他說:“若瑄,如果有一天我也離你而去,我希望你不要傷悲。”
“難道你也準備隨時離開我嗎?”
“不,我向蛇戒許過的誓言,不會違背。可是世間萬物均是假象,沒有什麼真實而言,當你面對那一天的時候,不要執著。”他說,“就如同我是你手中的最愛的狙擊槍,可有一天,它不再是你的最愛了,又或者它退化了,你可以再去換一把自己喜歡的,卻不必為了它痛苦。”
靳紹關於感情的認知,比管毅還要難懂,我和他執手晃晃悠悠走過臥龍橋,瀟瀟秋雨中,我只記得他讓我不要執著。
我細細想來,何時曾擁有過永恆不變的東西,卻悲哀的發現,即使是我的身體,終將一日也不再屬於我,這具身體會化為灰燼,消失在這座星球上的一個小小的角落……
也許愛一個人,正如靳紹所說,不能有太多的佔有慾。如果我們不過於執著,即使對方發生變化,也會柔軟的處理好一切問題,而不會走極端。
可這對於我和管毅這樣活在邊緣界限的人來說,卻是做不到的事……
如果你也體會過愛恨妒火心中燒的滋味。
如果你,也曾從生就一無所有,你就能明瞭,即使明知抓不住那虛幻的泡影,仍要奮力一擊的絕望……
水上戲臺,唱著田歌《五姑娘》,我們包了一條遊船在船上看戲,茶餘飯後,小鎮居民圍坐在對岸看戲,臺上臺下都是雅緻的風景。
小船上晃晃悠悠,讓人彷彿身在一場水墨畫的夢中。
桌子上擺著桔紅糕,我捏了一塊,那是用橘子汁和糯米粉做成一粒一粒小小的,像小湯圓一樣中間有一點點橘紅色,軟軟糯糯的。
“那女法醫似乎和管毅是舊相識,不僅不願意跟我走,還出手幫他。”南陽說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