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暴露。一時間心中無比彷徨,腦袋便像短路了一樣,怎麼也開動不了。
她很想敲自己的頭,可在宕冥散發的威壓下,身體變得無比沉重,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就算能動,她也不敢真的做出那種動作,一看就是要搞鬼騙人的架勢,對方不馬上出手滅了自己才怪。
可是她也不能一直這樣發呆下去。
人類的耐心都很差。尤其現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自己繼續保持沉默,就等於坐實了妖孽的名頭,自承有罪,對面的黑大個照樣可以心安理得的滅了自己。
那麼,要怎樣回答才好?
女孩額頭上泌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忽然間,白獒發出了低沉的咆哮。它可不像主人那麼有耐心,見有機會撕碎這個讓它看不順眼的小丫頭片子,不禁蠢蠢欲動。
孰不知,它示威的吼叫聲卻給了女孩救命的靈感。
女孩把身體一縮,畏懼地望著白獒,淚光在眼圈裡打轉,小臉脹得通紅,憋了半天最後帶著哭音向宕冥求救:“請救救我!”
宕冥瞥了愛犬一眼,把右手擱在它的頭頂,示意它稍安勿躁。白獒雖然不滿,但主人透過肢體語言傳達的心意非常堅決,不允許它再擅自出聲和展示爪牙,它只好咬牙忍耐,但一雙銅鈴大眼依然死死地盯著女孩。
被這樣小小的一打岔,宕冥的氣勢弱了幾分,表情也變得比較柔和。
女孩身上壓力稍輕,噙在眼中的淚水再關不住,嘩啦一聲,決堤般洶湧而出。
她哭了!宕冥只覺頭皮發炸,什麼忿怒、什麼氣勢一下子都被這股淚水衝到了爪哇國。困撓地抓著頭髮,他逃避般的望向愛犬,呻吟道:“這可要怎麼辦啊?”
白獒嗚嗚叫了幾聲,身體往地上一趴,下巴往交疊的前爪上面一擱,眼皮往下一耷拉,擺出了一副不聞不問,全然放棄的姿態。以此抗議主人之前對它的束縛。
失去了惟一可以提供安慰與幫助的同伴,宕冥只有硬著頭皮上前對女孩進行安撫。可對方只顧盡情揮灑淚水,釋放內心積累的恐懼與壓力,根本就不肯接受招安。
受盡挫折的宕冥無奈地仰天長嘆,質疑道:“究竟誰才是受害者啊?”
但見白雲無語,青天無聲,只有風兒在他耳畔撒下一串串嘲弄的嬉笑聲。
宕冥垂下腦袋,暗中一提丹田真氣,再開口時,聲音變得無比清亮、明脆,傳入女孩耳中,像歌聲那樣的好聽,但卻有符咒一般的力量,狂如湧潮,把女孩內心所有的雜念與負面情緒衝了個乾乾淨淨,不由自主地收住了哭聲。
“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伊帕爾菡……”
女孩順著宕冥的問題很自然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之後猛地嚇出一身冷汗。
她居然對這個男人報出了自己的隱名!實在沒有比這更糟糕的事了!
要知道,不是每個變種人都有隱名的。
隱名是來自奧羅帝國皇帝的“法典”,每一個隱名象徵一種異能,得到皇帝賞賜隱名的變種人可以在不失去原有異能的情況下得到新的能力。
同時,隱名還蘊藏著支配的權能。呼喚某人的隱名,那個人就不能反抗呼喚者的命令。
皇帝透過這種“賞賜”來約束臣屬,使他們無法抗上作亂。得到“賞賜”的臣子也會非常小心地不讓自己的隱名流傳出去,否則那樂子可就大了。
伊帕爾菡只覺遍體生寒,她拼命壓下尖叫的衝動,抬頭看著宕冥,臉上強擠出一個笑容,說道:“你的聲音怎麼突然變得那麼好聽?我都聽得入迷了,感覺就像被帶進夢境一般。”
“那是因為我用上了妙音咒的力量。”宕冥坦承自己在發聲時做了手腳,“此咒能破除心內諸結,開發智慧,增加慧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