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師兄在西藏淘到的護身符,據說是一件經過幾代大活佛加持的法器,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不過你的師兄到現在還沒發掘出其中的奧秘。”
“不可思議的力量……”
謝晴空不由伸手摸了一下藏在自己胸衣下的金鈴掛墜,那是母親送給她的禮物,據說也是在西藏得到的,也有一種神奇的力量。但母親一直沒有發現,直到傳給了自己,自己才和妹妹一起找出了其中的秘密。突然,細微的震動從胸衣下傳到了指尖上,少女如同被電流擊中一樣,全身發麻,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
“喂,丫頭你的臉色怎麼這麼白?”
“那是、那是防冷塗的蠟!”
“啊!?”無常露出啼笑皆非的表情,伸手扇了扇,把一股熱氣拂到小徒弟臉上。“這裡很冷嗎?”
“當然、當然冷啦!您沒看見我都在發抖嗎?”這種情況下,謝晴空只有硬著頭皮死撐:“您應該知道物極必反吧!那些被凍死的人,臨死前都會覺得全身發燙。反過來當然也一樣!我已經快要被熱死了,師父您慢慢收拾,徒兒先走一步了!”
胡謅了一個理由,甚至不等無常回應,謝晴空便拖著明寐飛也似的逃出了實驗場,把正在用工具擴大閘門破洞,準備拖裝置進來的一干研究員撞得東倒西歪,有個傢伙還像陀螺一樣轉起了圈子,手上的鐳射切割機光焰四射,把一群同僚嚇得雞飛狗跳。
謝晴空衝進大廳,正要朝出入口奔去,面前突然跳出一個漂浮視窗,映出無常的大鬍子臉,衝她喝道:
“丫頭,你可別把咱們的客人撇下了!”
謝晴空嚇得腳下一滑,險些摔個屁股墩。好不容易穩住重心,順著無常手指的方向看去,才發現對方指的是宕冥和白獒。
“啊——我沒忘!我怎麼可能忘記呢!他們是客人啊,我一定不會忘記照顧他們的……”
少女語無倫次地傻笑著,發出新的牽引力束,托起依然昏迷的宕冥和精神不振的白獒。定了定神,邁著穩健到有些僵硬的步伐,在無常的目送下,慢慢踱出門去。等到門一關上,她就重新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飆出黑洞,在星空中飛馳起來。
實驗場內,無常把手執傳影機扔還給研究員,揹著手轉過身去,眼底閃過一抹精光。
“看來人已經成功進來了。這麼一來,‘鈴’也完整了。接下來,要怎麼喚醒‘杵’呢?”
無常陷入了沉思。
牽著三個拖油瓶飆到地面上,謝晴空連氣也不換一口,接著狂奔到藥王院,二話沒說,把二人一狗丟給了院中僧醫,調頭就又衝出了藥王院。
來到院外,少女從胸衣下抽出金鈴吊墜,只見那顆小鈴激動地抖動著身軀,發出聲聲清鳴,她的眼睛一下子就溼潤了。
“阿月,你終於回來了!”
順著金鈴的指示,謝晴空在寺內兜兜轉轉,不斷調整前進方向,最後竟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前。
因不喜與人親近,謝晴空以方便研究和實驗為由,特意申請在偏僻的地方建了一個小院子,由於位置靠近舍利院與塔林,平常根本無人靠近。可是今天,她一推開院門,便看見了一位客人站在院子中央,揹著大門,正在輕輕搖晃手中的小鈴。
謝晴空呆呆地站在門口,卻沒有勇氣邁過門檻。那名不速之客聽到門軸轉動的聲音,徐徐轉過身來,卻是一位十五、六的少女,樣子生得嬌小玲瓏,翹唇瓊鼻,眼眉似月,一笑起來眉彎眼彎,本應讓人覺得十分可愛,偏偏卻生了一對正常人絕不會擁有的銀色瞳仁,使得那笑容透出一抹邪氣,竟是一個變種人。
“姐姐,你可回來了。”
當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問候傳進謝晴空耳中,她再也控制不住激動的淚水,哽咽著回應:“你、你終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