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心有餘悸,暗自慶幸昨晚躲過了一劫。不過,他也有些疑慮:自己這種情況,少年不舉,那胡美娘子應該無法吸取陽元吧。同時,他也不禁感嘆城主府的金字招牌果然厲害,竟然能讓這惡貫滿盈女妖精主動上門賠罪。
徐陽從懷裡拿出銀色小酒壺,遞給王一雪,說:“王姐要不這酒壺我就轉送你吧。”王一雪的臉蛋紅撲撲的,拒絕道:“我一個女孩子要那東西做什麼,再說這是主管大人賞賜給你的,給我不合適,你還是自己留著吧。”徐陽問道:“我昏迷了一整天,今天的簡報是程維替我宣讀的嗎?”王一雪點頭。
徐陽重新把小酒壺揣回懷裡,出了城主府。他這麼早請假離開,是因為今天從昏迷中醒來後,感覺極度空虛。他有一種強烈的渴望,想再喝一次壺中的酒。昨晚招搖過市的教訓讓他學乖了,找了頂大帽子遮擋面容,再次來到醉妖樓領回自己的大公雞。徐陽抬頭看看醉妖樓的十二層,暗自後怕。他叮囑自己,這個世界還是太危險了,以後下班就早早回家,絕不再瞎逛。隔著衣服摸了摸懷裡的小酒壺,這可是好東西,對於愛酒之人來說,這裡面的酒水簡直就是無價之寶。但是喝一口就昏睡一整天,也是個大麻煩,在搞清楚之前絕對不能再喝了。還是拿回家慢慢研究吧。有這酒壺在手,不知是福是禍。
昨晚送徐陽回到城主府後,胡美娘子獨自回到住處,就感覺周身有一股氣機纏繞。這股氣機她很熟悉,就在剛才她要吸取徐陽陽元時就出現過。這股強大的氣機壓制得她呼吸都困難。如此強大的氣機,至少是妖王級別的高手才能散發出來。面對這樣的人物,她不敢有絲毫反抗。
徐陽在城主府的身份,她一直都知道,徐陽身上的令牌她也早就看到了,但她絲毫沒放在心上。有些事做了就做了,只要足夠隱蔽,她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人是她偷偷拐走的,誰也查不到她頭上,她誰也不怕。
然而,不久前那股氣機突然出現,彷彿勒緊了她的脖頸,有人將她如同小雞仔一樣扔在了城主府門口。胡美娘子放下徐陽,又拿出身上所有的妖丹賠罪,但那股氣機仍然死死鎖定著她。直到她把小酒壺拿出來放在徐陽身邊,那個人才消失。
她本以為把人送回去,送上禮物謝罪,這事情就過去了。沒想到等她回到住處,那恐怖的氣機又出現了。胡美娘子不知道那個人要幹什麼,未知的恐懼讓她瑟瑟發抖。她拼命張嘴想要求饒,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一個面帶笑容、身材微胖、村婦打扮的女人憑空出現在房中,雙手叉腰對著胡美娘子破口大罵:“你這小妖精膽子夠大的,什麼人的主意你都敢打。那徐陽可是我內定的女婿,也是你這骯髒妖怪能動心思的?”說著,一腳踹在胡美娘子的肚子上。胡美娘子飛起撞碎了桌椅,又砸爛了床榻。一面牆壁和地面上的一大片石板全部震碎。胡美娘子捱了這一腳,直接陷入昏迷,瞬間現出原形。一匹身上有黑色斑點的紫棕色的大馬橫躺在地上。破碎的衣衫碎片散落一地,仔細看,會發現這匹馬頭頂的毛髮有點稀疏。胖女人的實力深不可測,這一腳沒有絲毫法術波動,完全依靠肉體力量就把胡美娘子擊垮。
胖女人走到胡美娘子身前,雙手其動開始薅頭髮,已經昏迷的胡美娘子被如此生拔頭髮,痛得靈魂出竅。再次醒來,看著地上飄落的頭髮,她無聲流淚。此時,不只是肉體疼痛,還有內心的痛苦。她這輩子最在意自己的長相,小時候開了靈智,就發現自己毛髮稀疏,與本族人的濃密毛髮截然不同。她從小就是同族人中的笑話,就連一些德高望重的族中長老第一次見她,看到她稀疏的毛髮也會忍俊不禁。這是她人生中最大的痛。等她修為有成,幻化人形後,她發現自己的頭髮還是不茂盛,於是她逃離了族群,混入人族城池生活,她想了很多辦法生髮,頭髮不但沒增加,反而掉得更快了,這一度讓她發狂。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