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楨會怎麼醉成這個樣子居然把公司裡的同事都帶到我這裡來了!
這要讓人家知道他在做心理治療這會在公司裡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他做的決策都還有沒有價值了!
他在董事會里還有沒有權威了!
而恆遠的股票是不是又要往下跌到停板了!
我心裡哀叫一聲,轉頭去看陳楨會,他已經醉得撐不住頭顱,一張方正的臉龐漸漸低沉下來,跟我的高度差不多就要達成平行一致。
我略一仰頭便直奔他的嘴唇而去。
他喝過酒的嘴唇有一點點乾渴,但勝在豐厚,親起來還是很有口感的。我一邊熱情澎湃地跟他親吻,一邊搖著手跟那兩個人再見,一邊伸手去拉門,一邊又用眼角的餘光掃瞄到那兩個人似乎有點尷尬地轉身下樓去了。
我砰地帶上門。
然後我就準備將嘴唇從戰場上撤下來,但是陳楨會忽然在這個要緊關頭反應過來了!
他突然敵退我進主動出擊緊咬著我的嘴唇不放!
我往後退了一步,他往前進了兩步,原先那隻搭在我肩上當作支撐的手臂現在突然變得有力起來,一把將我摁在玄關的牆上。
他將我抵在牆上親吻。
我感覺他就象一大塊固體酒精被點著了一樣開始燃燒。
而且越燃燒還越勢頭迅猛。
我想提醒他要冷靜、冷靜,但是兩片嘴唇都被他堵上了沒法出聲,只能舉起雙手來啪啪地拍打著他的臉頰以表達同樣的意思。
要冷靜,冷靜!
但是我的手被他的另一隻手很快地又都俘虜住了。
“別動,”他低低地說。
他的聲音帶著酒醉後的喑啞,以及打破一切界限的毫無阻隔的親密感,在這個混亂的場合彷彿是有某種奇異的魅惑力感染力,我也就聽話沒有再動了。
事實是根本也再動不了。
我被他抵在牆上繼續親。
他繼續熊熊燃燒。
從頭到腳我能夠感受到的他的每一寸肌膚都是那麼的灼熱逼人。他摁在我肩頭的手掌象一塊烙鐵就要透過我的衣衫在我肩頭打下烙印。他捉住我雙手的大手似乎要將我的纖纖十指焚盡成灰。他緊貼著我的唇舌胸膛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六昧真火現在就要化了我這隻擅闖地球的妖魔鬼怪!
他將我抱到床上繼續煉化我。
用他滾燙的雙手剝掉我的衣服。
熔掉我的反抗。
燒燬我腦子裡與此情此景不相宜不貼切不投入的所有一切。
但是在他帶著壓抑了三十多年的如此強烈的慾望進入我的身體的時候,我還是不由自主地跳戲了一回。
我忽然想到他那間奇怪的臥室。
他臥室裡正對著他床頭的那幅巨大的埃及托勒密王朝的王后象。
是不是此時此刻的我在他眼裡其實並不是我?
我其實已經由一個A罩杯的平板身材油然幻化為那條豔冶入骨風騷性感連續征服羅馬兩大統帥的尼羅河之蛇?
我就是萬後之後克里奧佩帕拉!
我應該為此而感到無上光榮!
作者有話要說:
☆、二十四
第二天陳楨會難得沉睡,直到我星期一的客戶已經上門了都還沒有醒來。
出於保密的行規,我將客戶帶到我的那間臥室裡扣上門做治療,等一個小時之後訪談完畢送客戶出門,陳楨會已經上班去了。
早飯在廚房裡原是準備好的,他似乎沒有吃。我於是掛一個電話給他,老半天那頭才接了。
“喂?”他聲音低低的,但是已經完全沒有昨晚的那種軟餳粘膩了。
“你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