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有多殘忍,下毒,施刑,將我丟在通電的水裡。
一個壞人,一個陰險而又毒辣的壞人,壞的不能再壞的男人,陰險這個詞就是為他而創造的,為什麼我就是不能停止迷戀他呢。一定是我有問題,我有問題。
你永遠不知道那溫文爾雅的笑容下,在設計著什麼樣的陰謀詭計。他就是在逐漸毀滅我的意志和自尊,人一旦失去自尊,就會毫無底線。
這樣的恨著一個人,我也很累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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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管毅在工作室裡寫著實驗記錄,我穿著輕紗羅裙,雙手順著他的肩膀向胸口滑去,撫摸過那熨燙得一絲褶皺也沒有的襯衫,
他冷冷地說:“不要打攪我工作。”
那一盆冷水澆得我全身冰冷,我一把把他推倒在椅子上,跨坐在他的身上。他還是冷得要命,根本不理睬我,厭煩的推開我的,我順勢含住了他的手指。
他點著了一支雪茄,那張俊美的臉在煙霧中更加的冷豔。
長髮傾瀉下來,我上半身向後仰,迎合著他,不知是誰操控著誰。
在這最近最近的距離,做著最親密的事情,可我們之間的感情,就像是星月沉入山河,在一次次的浪潮中,我彷彿看見那恩愛的一幕幕消失在晨霜裡。
如果說,繁華都市是一種風景,那我們只是那看風景的人。
秋風起,天,真的是冷了。
我們之間總是這樣的輪迴,當他開始對我無情的時候,我又為了能拿到藥重新糾纏著他,說盡好話,跪下來求他,勾引他,反反覆覆,就這樣無限的惡性迴圈下去。
明知道每次這樣不留情面的羞辱他,只會讓下一次我哀求他時更加的備受屈辱,可我顧不上那麼多了,只要我還有一絲的清醒,我就要發洩心中對他的恨。
直到後來,管毅通知我要去執行一項任務,對方是一個個都高手,我只能用身體去色誘目標。
我的心隱隱作痛,他果然是無所謂的。
他捏著我的下巴說:“一個女人的青春是很短暫的,如果這一生,你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一個男人身上,未免太可悲了。”
我看著他的眼睛,心裡有些失落,我那樣不顧一切的去愛著他,他卻以女人青春短暫來告誡我。
在世人眼中,只有正值青春年華的女人對他們來說才是女人,其他的都是豆腐渣嗎。即使我不服氣,但是也許世事就是如此。
“所謂的好女人,就是憋死自己,立個牌坊。”他說,“明明是男權社會的產物,可是女人們還一個個津津樂道。你看看人家武則天,賈南風。我只是一個你經歷過的男人,不是你的開始,也不是你的結束。”
等他離開之後,我還不能相信這一切,我曾經無數次幻想過跟他的婚後生活,那時候我是多麼的傾慕這個男人,我把所有的浪漫都幻想過了,可我沒想到,這個男人會帶給我這麼多的傷害,更沒想到他會把我親手送給別人。
想起結婚前拉阿倫一起挑選婚紗時,我在抱怨摸不清郎君的喜好。
阿倫說,“那是因為你總是被邪氣的男人吸引啊。管毅就是一個致邪之物啊。”
我說,“可他有魅力啊。”
“刀口舔蜜,你活該啊。”
千言萬語,都比不過一句話,你活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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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他把我帶到了日本。
一路上,一片被漂洗的一塵不染的瓦藍,上面輕浮的白雲同樣是一塵不染的白。
田野阡陌縱橫,成一副巨大的棋盤,古樸的村舍布成了棋子。
一波一波的金色暖陽朝這裡湧來,我卻在這唯美的光芒中苦苦哀求著他,“我不要去,求你了,你讓我幹什麼都行,我不想做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