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馬上有人快步走來接過去,杜召雲在擦槍的布上蹭了蹭手,好整以暇的問道:“怎麼了?啞吧了?”
肖白羽望著他的舉動,想起過往種種,心中波浪一起一落,最後終於壓下去,她無比認真的說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杜召雲在她的臉上尋視了半晌,坐正了身體,慢慢悠悠的朝後喊道:“麻煩來一杯果汁。”
收銀臺前的服務員託著托盤走過來,將一杯果汁放在肖白羽的跟前,肖白羽看到她的手指輕顫,嫩黃色的袖口隨著手腕波動,一掃便將自己放下的果汁打翻了,肖白羽雙腿本能的往旁邊的挪了挪。
那服務的的臉馬上現出驚恐的模樣,退出一步躬著身體不停的鞠著躬。肖白羽一見她的模樣很想安慰一下,杜召雲倒是比她先一步,身體往後靠去,懶懶的依在了椅背上,嘴角含笑,道:“沒事,你忙去吧。”
那服務員如臨大赦,彎了個90度的大腰,轉身離去,肖白羽正疑惑他會這樣好心的時候,杜召雲卻無比迅捷的從身後男子的手奪過剛才擦試的手槍,看也不看便往身後開了槍,肖白羽反應過來他已經又坐下來。
這種事情她當年雖時常的見,但到了今天她仍是覺得心驚肉跳,再看那服務員卻是好好的站在那裡,只是她手中的那隻托盤已然砸在了旁邊的椅腿上,服務員站在旁邊嚇傻了一般。
杜召雲卻像什麼都沒有發生,淡淡的說道:“以後做事注意點。”
肖白羽臉色慘白,杜召雲彷彿安慰她一般在桌角抽了幾張紙巾遞過來:“擦一擦。”說的甚是客氣。
肖白羽不接,他不耐煩的起身便要幫她擦,肖白羽趕忙起身躲開了,杜召雲嘿嘿冷笑,慢慢的坐了回去,肖白羽道:“我自己來。”在桌上抽了幾張紙在腿上擦了擦。
肖白羽又重新坐下去,她又問了一遍:“你如果有事請快一點說,我還在工作。”
杜召雲卻甚是不著急,他親自到吧檯前倒了杯果汁給肖白羽端過來,輕笑道:“著急什麼?”在腕上看了看時間道:“晚上一起吃飯吧。”說著看向了肖白羽。
肖白羽望著他,面色冷淡,杜召雲卻始終微微含笑。肖白羽突然從座位上站起來,她冷冷的望一眼杜召雲,便離開了座位,然而剛剛越過杜召雲,他已然抓住了她的手腕,肖白羽掙了掙竟沒有掙開,杜召雲一使勁卻將他甩回到了沙發上。
他仍是漫不經心:“急什麼?”
肖白羽著急,話倒倒十分的鎮:“杜召雲,三年前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你今天找我不管什麼事情我都有權力拒絕你。”
杜召雲笑的更開,他探過身體,一手握住肖白羽的手腕,臉幾乎貼上來,輕笑道:“脾氣倒是越來越大了,我記得三年前在我跟前乖的不行,怎麼一離了我倒是見長了?”
肖白羽倒是十分乖覺,實事上她不乖也沒有辦法,既然掙脫不了不如就任其自然,還少受些罪。杜召雲見她不動,又道:“這才是我的小白兔。”
肖白羽終於忍無可忍,然而說出的話卻仍是十分平靜:“你今天找我到底是有什麼事?”
杜召雲見問,很突然的放脫了她的手,斂了笑容,整理著自己的袖口,輕描淡寫的說道:“我要你。”說的甚是輕鬆。
肖白羽幾乎以為自己的聽錯了,記得三年前他也是這般輕輕鬆鬆的嘴皮子一動便將她的命運改變了,那時候他說的是:打掉孩子,滾。
肖白羽怕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杜召雲抬起頭看向她,他嘴角一勾,眨了眨眼睛,道:“儘快把自己的關係翟清楚了,我以後可沒有心情隨時去處理你的那些事情。”他說完便端了杯子啜了口,皺著眉頭瞥了瞥杯裡五顏六色的東西,將杯子一擱,那樣子大有要離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