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問。
程恬望向王氏,頓了頓說:“……是珍姨說的!在路上她就脫掉衣服要當爹爹姨娘,現在她又想讓外祖母為她說話,她一心想當姨娘都不將恬兒當回事了。”
“她、她居然做出那種事?”王氏這下也吃驚了,若是珍珠真是個好姑娘自己要女婿納了她不算什麼,可若是珍珠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那結果可就大大相反了。
“人心會變,你以為她還是以前那個乖巧懂事的丫頭嗎?”周老爺對王氏說道,語氣帶有責備。
王氏沉默了,這一刻她動搖了。
程恬眼淚流了出來,不為別的,只為珍珠的作為太傷她的心了。
“好了,恬兒莫哭,你外祖母不會再讓珍珠作姨娘了。”周老爺將程恬拉過來,將她抱在腿上為其擦眼淚,“你外祖母昨日是說笑的,恬兒是寶貝,恬兒不想你爹爹納妾,你爹爹就絕對不會有妾,若是他納了妾,恬兒放心,外祖父幫你教訓他。”
程恬被周老爺逗笑了,在他懷裡開始撒起嬌來。
“既然珍珠做出了那種事,那我也不管這事了。一會兒嵐兒夫婦過來,我就對他們說清楚。”王氏嘆了口氣,她感覺很沒面子,珍珠真是太不讓人省心了。
這事於是就在程恬的哭鬧下解決了,程嵐夫婦知道王氏打消了念頭後都鬆了口氣,不過自此以後對王氏或多或少有了些隔膜,無法再像以前那樣對她了。
可憐了珍珠,她還一直盼著王氏給她撐腰,想要當姨娘,結果最後卻得知一切都是空,她根本當不了姨娘,王氏都對自己反感起來。這個打擊委實不小,一整天都關在屋子裡哭,誰都不見,其實也根本沒人來找她,包括程恬。
住了三宿,程嵐一行人便離開了,這次他們要快點回去,在路上耽擱太久了。
方語嬈夫婦早一天就走了,他們是沒法住在周府的,於是回去的路上方初痕便沒有再遇到那對礙眼的夫妻。
珍珠這次是徹底被孤立了,沒人愛理她,連念央都不屑跟她乘一座轎子而跑去和方初痕擠一轎,程嵐則出去騎馬。
程恬也沒再理珍珠,她需要時間緩衝,珍珠畢竟照顧了她這麼多年,雖說這一路上做的事很過分,但是多年的感情也不是白來的,不可能只因為這兩件事就消失,她現在只想給珍珠一些時間,希望她能想明白,不再抱有作姨娘的打算。
回了程家後,方初痕將珍珠的事都向程夫人說了,程夫人的想法和程嵐夫婦的一樣,都是要顧及到程恬的感受,可以扣珍珠的月錢,可以多讓她做活,但是皮肉之苦或是趕出府去這種懲罰卻是不能隨便做的,就怕程恬會受不了。
他們都相信雖然程恬目前對珍珠還沒有完全死心,但是不會太久了,程恬絕對就能對珍珠徹底死心。珍珠做不成姨娘還受眾人鄙視,時間一久她心理就會承受不住,一承受不住還怕她不做錯事嗎?
現在程府上上下下的人都已經知道了珍珠行出的事,自然這都是念央同府中眾丫環聊天交流感情時“不小心”說出去的。
珍珠現在在程府中連走個路都要低著頭,不敢望向眾人,那些個指指點點與嘲笑讓她受不了,以前她仗著受程恬重視,二爺這一房的下人們見到她都要客氣三分,她也漸漸地心高氣傲起來,所以一時哪裡受得了這種轉變。
程恬將珍珠冷處理了,她沒讓人去懲罰珍珠,自己也沒再像以前那樣粘著她,每當珍珠來房裡做不了多少事就讓她回去。
程恬一直悶悶不樂的。讓她去懲罰珍珠她不忍心也捨不得,可是要她向以前那樣心無芥蒂地和珍珠在一起又做不到,於是短短几日就瘦了不少。
元月初一這一天,程府所有主子都聚在一起吃飯,聊著聊著話題就奔方初痕肚子的事去了。
程二奶奶望著方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