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錯?我怎麼會錯!錯的是你這個窩囊廢大小姐,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事我定要告訴孫姨娘,我要讓你們三人吃不完兜著走!”小青憤憤地說著,她臉腫得厲害,所以話說得不太清楚,話語裡的恨意到是表現得十分明顯。
“居然還不知錯。飄雪,給我接著教訓。”
“是。”飄雪興奮得走到不停辱罵的小青面前對著那張腫脹的還很囂張的臉打了下去。
一下、兩下、三下……等打了十下時,方初痕喊停了,她看著臉腫得像豬頭似的小青:“你可知錯?還敢不敢頂嘴了?”
小青被打得連親生孃親是誰恨不能都忘了,飄雪的力氣可比念央大多了,哪裡還見方才的囂張,方初痕一問她流著眼淚拼命點頭模糊不清地說著:“奴婢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這次她不敢在方初痕面前稱“我”了。
“嗯,知道錯了就好,先下去吧。”
“是。”小青站起身踉踉蹌蹌地就往下人房跑去,她要上藥。
方初痕望向都呆住了的眾人:“今日你們聚眾賭錢一事我就不追究了,給我記住,以後這裡不許再賭錢,聽到沒有?”
“知道了。”眾人答應了,只是那語氣有些陰陽怪氣罷了。
方初痕交待完就回房午睡了,有一點她覺得奇怪,她以為今日小青在屋子裡大哭大鬧時孫姨娘聽到了風聲便會過來,結果她沒有,而方才在院子裡她命丫鬟打小青時鬧的動靜更大,結果孫姨娘那邊依然是沒有動靜,是被什麼事耽擱了吧?
算了不想了,還是睡一覺為好,孫姨娘上午沒來有可能是有事耽擱了,也許下午她得空就會過來興師問罪也說不定。
還真被方初痕猜對了,孫姨娘確實是有事沒趕過來,她一直都在張氏那裡,在談方語嬈的婚事,印喜貼的事、備多少酒席、準備什麼樣的菜色、準備多少嫁妝等等一系列的事情。
雖然是庶出的女兒,可是無論是按方語嬈在方家的受寵程度還是在未來夫婿沈家的地位,都不容方家馬虎半分,他們方家雖然無人當官地位不高,但是他們錢多!銀子、地、鋪子有的是,方家嫁女兒自然要風光,不能讓人看了笑話。
孫姨娘在方家地位僅次於張氏其實是有原因的,不僅僅是她極受方老爺的寵愛以及生了兒子那麼簡單,她當年是從老夫人房子裡出來的人。
老夫人是前年夏天過世的,她在世時內宅的事自然歸她掌管,而孫氏便是她當初她從牙婆手中買下的丫頭,由於孫氏長得過於搶眼,她一眼便相中她將她買了下來留在身邊,為的便是日後□好後送去兒子房裡伺候。
孫氏最拿手的事便是哄人!只要她打算哄誰,那個人十之**會被她哄到手。老夫人是,方老爺更是!
孫氏被送進方老爺的房裡時就已經是老夫人眼前一等一的紅人了,當時她是以通房丫頭的身份被收的房,只是她手段高會哄人長得又漂亮,將方老爺伺候得渾身舒坦,於是很快便升為了姨娘。
當了姨娘後她更是日日去上房請安,表現得格外賢惠得體,總是能做些貼心的事哄老夫人開心,一來二去的老夫人對她更為上心,掌家時有些瑣碎的事情便讓孫姨娘代為辦理了。
老夫人在世的幾年,孫姨娘著實風光了一把,那時她的風頭甚至超過了張氏,別看張氏是正室,無奈她不及孫姨娘會哄人,所以在老夫人面前她是不受寵的,何況在孫姨娘有意無意的挑唆下,張氏便更是不討老夫人歡心,於是大權被老夫人握得死緊遲遲到不了她手中。
孫姨娘受寵至極點時不是沒動過想取而代之的念頭,那時她在方家的權勢比張氏大,因為很多事都是她辦的而張氏只是空有正室的名份,再加上自己肚皮爭氣生了方家長子,她又討方家兩位掌權人的歡心,心就這樣開始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