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自她來到程府就感覺這個孩子遠不如程恬受重視,這下可好,得知他不僅不受重視,居然還被下人所怠慢。
“軒兒很聽話的。”程軒靠在方初痕,不知是身體難受還是心裡委屈,總之眼淚開始掉了下來。
方初痕摟緊程軒滿是心疼,她問正緊張地立在一旁的丫環:“你們平時是怎麼照顧軒少爺的?”
丫環嚇得臉色蒼白跪在地上說:“夫人,奴婢、奴婢新來的不清楚啊,不過、不過……”
“不過什麼!”
小丫環臉色發青,猶豫著不敢說出口。
“你說出來,有我給你撐腰。”
“是,夫人。”丫環這下放鬆了不少,開口說,“軒少爺平日裡被照顧得很好,只是個別時候當值的人會……有所疏忽。不是所有時候都這樣啊夫人,這種情況不常發生的。上一次軒少爺生病時奴婢發現一件事,大夫交待說軒少爺夜裡不能著涼,那夜奴婢肚子不舒服要去茅廁,路經軒少爺房間時發現他房間的窗戶是開著的,當時還是奴婢給關上的呢。”
方初痕越聽越怒,低下頭望著窩在懷裡的程軒問:“軒兒,是不是這樣?平日裡丫環們沒好好伺候你嗎?”
“軒兒習慣了。”
這下怒火再也隱藏不住,方初痕怒道:“一個堂堂少爺,怎麼被下人如此對待!你去將軒少爺院裡貼身伺候他的下人們全叫來。”
“是。”小丫環站起來匆匆離開。
方初痕摸著程軒削瘦的小身子簡直是理解不能,難道沒了孃親連下人都敢欺負他了嗎?庶子和妾還不一樣,也許他的姨娘在府中時地位不高下人可以不去重視,但是庶子可算是真真正正的主子,下人們如何能有那個膽子不好好照顧程軒?
“孃親。”程軒輕輕搖了搖方初痕的手臂,黑眸裡閃著幾分擔憂。
“軒兒不怕,孃親給你作主。”方初痕一邊哄著程軒一邊想若是那些下人真有欺主之心,那個個都不能留,本以為那些大膽欺主的下人只有方家才會有,沒想到程家這種世家也有這種齷齪事,即使程嵐不夠重視這個庶子,那他也是正正經經的主子!
方初痕抱著程軒去了院子裡,由於程軒很瘦小,抱起來根本不費力,到了院中念央拿來一個軟榻,她抱著程軒坐下等那些下人們來。
不一會兒,程軒院裡貼身伺候的下人們都來了,一個大丫環,一個奶孃,兩個二等丫環,還有一個婆子,這些人基本上是經常貼身接觸程軒的。
方初痕見到她們來也沒說話,就只是拿冷眼掃視她們,這些人雖是規規矩矩地站在那裡,但卻有人神態並不顯尊重,尤其是那個奶孃,還敢直視方初痕。
“你們誰是負責軒少爺起居的?”方初痕這次是自嫁入程府以來第一次拿出主母架勢要懲罰這些人,平時她溫和大度慣了,讓人以為她像貓一樣老實都不將她當回事,現在這些下人犯了事她自然不能再當貓,否則還如何讓這些下人將她當主子看了。
“回二奶奶,是奴婢。”那名大丫環誠惶誠恐地走上前拂身道。
“是你?”方初痕自然知道誰是貼身照顧程軒的人,剛剛她就是故意那麼問的。這丫環十四五歲的年紀名叫秀兒,面目清秀,看起來是個老實人,打量完後淡淡地說,“方才大夫來過,說是軒少爺體弱病痛不斷是平日沒調理好所至,還說他在病中之時沒被照顧好,所以隔長不短就會病一場,你怎麼說?”
丫環聞言臉上立刻湧現慌亂,這個不是小事啊,趕忙跪下道:“奴婢對軒少爺絕對衷心,還請二奶奶明查。”
“軒兒,她說的是不是實話?你生病時她照顧得周到嗎?比如大夫說不讓你著涼結果夜裡你的窗戶是開著的,還有這些人熬藥、送藥及時嗎?你都對孃親說,孃親為你作主。這些人你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