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山莊裡唯一的年輕女孩,你可以把我們都當哥哥看。”南陽說,“老闆每天宅在家裡,很少和外人接觸。從今天起,你和他朝夕相處的日子很多,幸運的話,也許這裡的一切都會成為你的。”
哪個女人若能成為這棟豪宅的女主人,那肯定能笑暈過去吧。可惜我從來都不做自作多情的事情,天底下的男人,手裡只要有幾個錢,臉再白一點,絕對大把大把的女人蒼蠅一般的死纏濫盯,用盡心機上演一出後宮爭鬥戲。靳紹的身邊能這樣乾淨,要麼他不喜歡女人,要麼有不為人知的大秘密。
又或者,南陽這是在試探我是否有不軌之心,我微笑著說,“您放心,我是一個本分的人,在工作上絕對不會對老闆有其他想法的。而且我已經有一個感情很好的男朋友了,對於感情,我已經很知足,沒有別的奢望了。”
南陽說:“感情再好,遇到靳紹這樣的人,恐怕也很難抵擋住他的誘惑吧。”這倒是一句大實話,在這個社會上,什麼樣忠貞不渝海枯石爛的誓言,在誘惑面前是那樣的脆弱。
我只見過靳紹匆匆兩面,也見識過其美貌對人心臟的強悍衝擊力。可他依然沒有管毅那般成熟優雅的魅力。而且我非常不爽憑什麼他可以那麼美,又富可敵國,還能擁有一群死心塌地的好友。
這種人一生下來就什麼都有!這是人與人之間多大的不公平啊。還好他感情不順,愛妻早亡,並不是萬事皆美,這讓我找到了一點點的心理平衡。
我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對了,南陽,你認識慈安寺的和尚嗎?”
他說,“我從來都不認識什麼和尚,我已經很久都沒有離開這棟古宅了,怎麼了?”
“沒什麼。”我說,“不說了,我要回房間休息了,祝你好夢。”
他點點頭。
我關上房門的時候,看到南陽還靜靜在月亮地裡站著,眼神溫柔,那鐵漢柔情的畫面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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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第一天來到靳家不適應環境,我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
睡夢中,毒蛇冰冷滑膩的身軀在我身上不停的纏繞,令人毛骨悚然,可那緩緩的糾纏也透露著依戀纏綿,一點一點的網住了我。
我天生懼蛇,痛苦的想要掙扎,卻一動也不能動,也發不出聲音來。只能任由那蛇戀戀不休地糾纏著我,它在我的耳邊吐著紅舌,似乎在呢喃著什麼。
我不明白那蛇語,也不知道它到底要做什麼。那種想要不顧一切的逃離,卻無能為力的感覺,讓我心裡充滿了焦慮和恐懼。
終於,蛇緩緩纏繞過來,那雙充滿了魔力的蛇眼注視著我,我轉過頭害怕的避開,卻難以抵擋那蛇眼中綿綿不休的愛意。忽然,它緊緊纏繞著我,用毒牙狠狠咬在了我的脖頸上,劇痛傳來,死亡的氣息籠罩著我,漸漸,那蛇似乎變成了一個男人。
“若瑄……”他呼喚著我的名字,允吸著鮮血,沿著我的脖頸瘋狂的吻著,鋒利的牙齒再次刺深了傷口,那愛恨交加的毒液似乎貫穿了我的血脈。我無法掙脫一絲一毫,只能在噩夢中麻木的承受著疼痛,任由他殘忍的留下深深的牙印,噩夢中看不清那人的容顏,卻能感覺到他每一縷起伏的肌肉,每一根清晰的筋骨,還有冰冷肌膚下燙到沸騰的激情。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喬生在外面大喊,“若瑄!快點起來!老闆回來了!”
我一下子從夢魘中喚醒,脖頸的傷口疼痛難忍,彷彿還在汩汩流血。慌忙摸了一下傷口,卻並沒有發現牙印,也沒有血腥。
於是深呼吸放鬆了下情緒,連忙起床匆匆洗漱出門,形象略顯邋遢,導致光鮮亮麗的喬生很藐視的用餘光掃了我一下,然後不屑得一甩頭,邁著步子在前面帶路。我跟在後面,嘀咕道,這小子在哪走路都十足的國際男模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