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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德皇太妃見一計不成,還跟連成玉反了目,心裡更是憤恨難忍。她心說連紫的事情一定是金藍那個小賤人跟元長寧合謀的。
——當日,元長寧雖然算是隱秘得進宮找的金藍,但是懿德皇太妃還是透過自己的渠道知道了這件事。
懿德皇太妃心裡冷哼:你們以為沒了一個連紫,就能阻擋我成事麼?你們暫且得意著,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
後宮暗地裡的風起雲湧,自然而然得就體現在了朝堂上。
就算元魍能夠一次兩次駁回選秀的摺子,但上書的人多了,總是不好處理。畢竟元魍為帝也不過一年時間,權力網並未鋪滿整個朝廷,所以如今元魍再怎麼厭惡這些人這些事,這個朝堂也總不能成為他一人一言堂的地方。
更何況,充實後宮,是為皇家開枝散葉的大事,祖例難違。
皇帝登基第一年可以用“新朝繁忙無暇顧及”的理由將選秀搪塞過去,第二年就沒那麼好運了。所以元魍至多隻能將選妃一事拖延到第二年開春,這件事總歸是要進行的。
所以最近元魍很是苦惱。
這天,帝妃二人在床上又是一番努力酣戰後,金藍趴在元魍的胸口,看似隨意得開了口:“選秀的事兒,你打算怎麼解決?”
元魍心裡一窒,心說哪個多嘴的在金藍跟前嚼了舌頭?他分明讓劉全把那些摺子全留在了乾坤殿。
元小四怕金藍誤會,趕緊保證:“不會有選秀。”
金藍也沒在意,撥弄著元魍的頭髮,又道:“我這些日子總是想起白洛來。”
元魍皺眉:“想他做什麼?”
金藍懷想當年:“他送給玉多多的那幾句話,還真的都實現了。我就在想,當年他似乎並沒有說過我的子嗣命數,是不是,他當時就看出來了我這無子的體質。”
元魍抱緊了手底下那人,輕斥:“胡說,怎麼會是無子體質?玉多多那事兒,也是姓白的胡謅,給他碰巧,就謅對了……我讓太醫瞧過了,太醫說因為我前些年顧著打仗,傷了脾腎,因此留下了點隱疾,平常倒是看不出來,但是在生子方面就有了一定的影響。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每天都按太醫開的藥方吃藥,再過不久,我們就能生下一個健康寶寶了。對了,你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元魍不動聲色得把話題就此轉開了來。
聽了這話,金藍心裡還是有些酸澀的。
——就算金藍再遲鈍,也不可能這麼長時間都找不出事實的真相來。何況金藍又不蠢,想想自己經常性喝的藥,想想偶爾一次碰到太醫院送給元魍的補湯裡那隱隱含著的奇怪味道,再聯想自己的身體狀況,種種蛛絲馬跡疊加起來,真相便呼之欲出了。可即使如此,元魍還是把不能孕育的原因歸結到他自己身上,不讓她擔一絲一毫的心,實在是讓她心裡膨脹起難以言喻的幸福,卻又隱隱帶著痠疼。
既然元魍不想讓她知道,那她便一如既往得裝作不知好了。
於是,金藍笑了笑:“男孩兒據說是母親前世的情人,女孩兒又是母親的貼心小棉襖。哎,好難抉擇。”
元魍聞言,果斷道:“那還是女孩兒好了。情人什麼的,有我一個就夠了。”
金藍被某人的“悶騷”屬性著實給逗樂了,心裡的陰鬱頓時一掃而空:“如果是女兒,那怎麼繼承你的皇位呢?”
元魍想了想,道:“她可以做女皇,雖然歷史上還沒有過先例,不過我相信,你跟我的女兒,一定能做好這個位置……當然,如果她嫌麻煩的話,就給她招一個皇夫,幫她打理朝政……如果這樣還是不願意的話,那也沒關係,朱昌禮、寧坤家那個小的、諸葛驚才,隨便哪個,把皇位禪讓給他們就是。”
金藍囧囧有神得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