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重?”元青嶽十分不滿的抱怨著,眼神中充滿著無限的怨念。
元剛冷冷的瞪了自己兒子一眼,“哼,你以為那董非只是個年幼的村野莽夫?我可不這麼看,我可以告訴你,保守的說,他今日與我那幾名護衛較量只用了不到三成的力氣,你覺得,你與他較量會佔到什麼便宜麼?”
“三,三成?”元青嶽有點兒不敢信,他練了三十多年,也剛剛不過是煉氣期入門而已,“那小子有這麼厲害?”
“我豈會看錯!”元剛瞪了元青嶽一眼,他元剛自幼天賦過人,乃是吳國第一大宗派雲清宗的外門弟子,自幼修煉內家功法,又豈會看錯一個剛入煉氣初期的小子?
元青嶽低頭不語。
元剛褪下了白日那和藹微笑的面孔,一臉的嚴肅,“不過我也真沒想到,這個偏遠的村子裡居然會出這樣一個人才,只是不知道他們修煉的秘籍是何,而且,他能夠將內家功法如此巧妙的結合到外家功中,也讓我很是驚訝,的確是個可塑之才。”
元青嶽臉上略顯不服氣,“可塑之才在城裡多如牛毛,父親你何必拘泥於此人?我看那董非可並不領你的情,況且,你不是想讓那些村野莽夫去做那交戰的炮灰麼?他會同意麼?”
“他同意又如何?他不同意又如何?哼,如果不是我現在正急需用人,我會看中一個鄉村小子?你姐姐現在雖是當今吳國國主的寵妃,可她能當寵多久?我們只有才這個時候多多積攢人脈,人才,將來才能夠翻手為雲,我們如果能夠成功奪得這稀世靈寶,謹獻給雲清宗的宗主,你害怕他不支援我取代那國主之位?你總不會傻到以為,我奪取那稀世靈寶之後會真的獻給那昏庸的吳王吧!”
“爹!”元青嶽的眼光不禁閃爍出異樣的光芒。
“哼,至於董非,他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此人能為我所用,那自然是好,如果不為我所用,哼!”元剛的臉上顯出些許殺意,“那就只能怨他自己不惜福了!”
元青嶽同意的點點頭,心下卻不斷的臭罵,毛頭小子,看我如何收拾你……
一整夜,董非都輾轉難眠,他的腦中不斷的出現元剛和元青嶽的面孔,而且,這其中有些許事情,讓他一直想不通,索性一直睜眼,直到天矇矇亮,他穿上昨日領的營長盔甲,邁步走出房門,大雪山的清晨空氣格外的清冷,但董非卻異常喜愛這股清冷之新氣,可以迅速的褪掉一身的倦意,讓整個人的精神瞬間的緊張起來。
昨日他已與護衛營的人馬一一見過,都是些以武見長的硬漢,無一修煉過內家功法,昨日董非與那四護衛的打鬥早已傳遍軍營,護衛營的人自然也不敢對董非的實力有所懷疑,一個個還算恭敬,強者為尊,這四個字走遍天下到哪兒都說得通。
雖然說是吳國要與楚國打仗,一連兩個月,元剛都沒有出現什麼動作,好似在等待什麼,部隊駐紮在雪山腳下,所有獵戶中的壯丁都編入了一字營,老弱婦孺則每日負責為部隊煮飯洗衣,成了後勤隊伍。
而董非所在的護衛營也根本派不上什麼用場,董非每日除了領他們進行必要的操練以外,就無其他的事情可做,一個人躲在房內繼續修行《氣微訣》。
董非原本以為那個元青嶽會來糾纏自己,找點兒麻煩,可這兩個月,元青嶽基本上是視董非如空氣一般的存在,幾乎當做看不見一樣,這倒是很出乎董非的意外,物極反常必必妖,董非堅信這一點。
這一天的修行結束的早,董非鬆鬆筋骨走出房門,卻發現董大友一個人窩在炕上不斷的抽泣,這可是自他母親去世過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的事情了!
董非走到董大友身後,輕聲的喚道,“爹!”
董大友身形一怔,趕緊抹抹雙眼,轉身咧嘴一樂,“兒子!今天這麼早就修煉完啦?餓了吧?